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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认主（第1页）

在同一时间。

应天机院上层要求，白夜落这一行人就在华山短期地住下了。

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陪着坐在山巅仰望那垂悬的瀑布和天上的太阳，以及复盘这些天里他们接收到的记忆。

在经过短暂几天的休整后，白夜落又把其余调查员全部召集来，进行新一轮的神魂游历。

白夜落恭敬行礼，随后率先坐上蒲团。“这些时日天机院上面发现，凡间妖族开始活跃，据说是第一妖圣人降世，请问天师，真有此事吗？”

“第一妖圣么……”老天师轻扬拂尘，从闭目养神的状态里清醒，他扶须一阵大笑，像是陷入了某些喜闻乐见的回忆，“你说的可是那雨师计蒙？”

“正是此妖。”

“在很早之前，那东西远不是十大妖圣之首，最初的十大妖圣也不是现在这般光景。”老天师眯着眼睛，笑意依旧，“计蒙、飞廉、英招、九婴、钦原、商羊、呲铁、白泽、九凤、飞诞。

在那之上还有一个鲲鹏妖师，无论如何这计蒙都和妖圣之首八竿子打不着。”

白夜落眼神一凛，一时语塞。

他作为天机院的特级调查员，功课肯定是要做足的，这些只活在传闻里的妖圣他确实是个个都听过。特别是妖师鲲鹏，在庄子的描述里那可是“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不受那天地约束的存在。

但不曾想……在那个位面里，这些真正意义上的上古大妖们真的存在过。

“那为何计蒙如今能被封为妖圣之首？”

“其余上古大妖都死了，死在了一场大劫里。”

一场能灭掉近乎所有上古大妖的浩劫……他在天机院里一些回归者记忆的时候，确实能得知过相关的信息，但那些也都是很零碎的侧面记忆。甚至对这场大劫讳莫如深。

“老天师……不知我们还能否详细了解当时的事迹？”白夜落微微欠身，身后的几名调查员立即把盛放着蜉蝣的仪器端出。

拂尘轻轻扬，随着一抹神魂的注入，缸中的蜉蝣又活跃了起来，他们欢呼雀跃着，无数幻象接踵而至。

……

……

这一次，依然是老天师的视角，只不过这一回他们都能看到天师的胡子已经夹杂了些许灰白。

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中，阴云低垂，天空昏暗得仿佛永远不会再见阳光。在这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战场里，遍地残骸散发出的腐败气息不断刺激着他们的鼻腔。废墟散落在山谷各处，战火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仅仅是闻着那幻象里溢出的味道和光景就近乎让他们心神崩溃。

天机院的调查员们终于理解为何这么多年来，老天师的记忆从来没有人看过了。因为这位高深莫测的老天师所留下每一段记忆都不是小打小闹……而是真正意义的炼狱。

周围，有无数的修士与妖兽的尸体散落在山谷，形态各异，武器残缺，血迹斑斑。这些尸体都是那场旷世大战留下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