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的林承天用一拳,贯穿整整三位仙君。仙君怔然看着胸膛,据传凡俗刀刃不可能刺穿的仙界衣裳,被一拳轰穿!胸口出现黑洞,真气飞速流逝,三人反应过来,崩溃地张大口,发不出丁点儿声音。周身涌起肃穆气息,自然昭示着三位上路。仙君,一路好走!剩余五人眉头皆是一皱,眼睁睁看着三人灰飞烟灭!这次一跃而下,那三人修为几乎都很平均,全是天大大长生的级别。几乎跟其他仙君大差不差,实力和战力没有明显差距。反观林承天轻描淡写地轰击,换言之,代表林承天有能耐杀人。“不过尔尔!”林承天甩了甩手腕,仿佛那三条仙君的性命,是给仙界下的战书。还没来得及震惊,林承天又杀了出来。这一次不是试探,而是收割了!肌肉快速隆起,身影轻巧如燕鹰,拳拳到肉,激荡着浩渺天地。皇城根上的黎民百姓,望着翻涌的天地,欲哭无泪了。其中一群勉强站立的人,声音嘶哑道:“完蛋,完蛋了,镇南王杀了仙君,上天会不会降怒人间?”“惹恼天上人,他,他怎么敢的啊!”“现在逃命也没用了,往哪儿逃?举头三尺有神明,偌大人间,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眼看林承天越打越起劲,只剩一抹残影,黎明百姓人人自危。这时,城中锦衣卫和不良人听不下去,吼一嗓子:“蠢货!你们眼睛都瞎了吗?”“镇南王并非拉我们下水,而是在保护我们!““看看那泥巴糊的天兵天将,收受那么多香火灯油,天门一开却想取咱们的性命,算什么神仙!”众人面面相觑,不愿相信摆在眼前的真相。那是仙人,仙人怎么会有错?甚至还有愚昧的子民,把这当成神迹天启,特意从家中搬出各色珍宝物件,要礼敬仙人。于是有人反驳。“哎——我说,那个戴黑面具的,你懂个屁呀!”“这可是天神,庇护人间风调雨顺,是凡人能惊动的吗?”不良人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风调雨顺??摸摸你良心再说话。”“女帝上位后,是更加国泰民安了么?”“看看清楚,女帝如今在何方,而谁站在抵御仙界第一线。”百姓们叽叽喳喳,此刻却都不言语。是啊。如果天人仙君勃然大怒,要惩罚人间万物,那么人皇在哪里?众人左顾右盼,得知了青禾女帝退守二线,早八百年前就远离了城墙边,顿时气得嘴唇青了。“尼玛,无耻!”“年年赋税几十两,大难临头却各自飞,朝廷有把任命放在眼里吗?”“连造反的镇南王,都知道孰轻孰重不再攻城,陛下到底做什么呢!”锦衣卫和不良人一唱一和,把真相抽丝剥茧,丢进人群。话不用说太满,只袒露一小部分即可。因为臣民并非真的弱智,他们会脑补,会想象,更有一双雪亮的眼睛。谁装腔作势,谁无耻之尤,谁口口声声为了大禹却落荒而逃……都是有目共睹的。牢固的人心,开始寂灭、动摇。“这群官老爷,啥时候真的管过咱们死活……”“陛下不是突然变了,而是大难临头懒得装了……真正的寒心,就是靠那么几个瞬间。……另一边。已经躲进皇宫内院的青禾女帝,回头一望。虽然瞧得不真切,但也明显能看见,有人坠落!苍穹之上,有真气消散的样子,再也不见先前肆虐张狂身影。青禾女帝见状,以为是林承天等人遭受沉重打击,武将接连死亡。“看吧,强如镇南王,不过蝼蚁。”青禾女帝缓缓道,听着是悲怆,实则是庆幸。她等了一年的棋局,终于在今晚落下帷幕。万千将士战场厮杀,比不过天门一开、仙人发威。“哼,就让林承天慢慢被玩死,咱们撤!”她下令遁逃,哪怕舍弃皇城又如何。只要她在,只要军队在,重返京师是迟早的事。天人发威归一码,迟早都是要会到天上去,各自两不相干的。人在地在,人去地无,绝对不能为了一时的意气,放弃逃生机会。却不曾想,身旁太监匆忙赶来,竟获得前线消息:“陛下……那可不是镇南王的人。”不是?青禾女帝眸光一闪,转念一想:“那就是江湖散修了?”太监嘴角耷拉,声音因为震撼,不再掩饰尖细:“都不是……”“那是被镇南王…亲手轰死的仙人。”一时间,时间仿佛停止,万籁俱静。青禾女帝身子僵硬,仿佛只能看到身边人的神态、动作,却无法听见一句完整的话。脑子里的轰鸣声,如潮涌海水,将她瞬间淹没。“这,你再去探!休要胡言乱语!”丞相胡勇粗声粗气,指着太监小心说话。“大白天说梦话,这可是仙君!”其余官员根本不相信,直接怀疑是小太监听叉劈了。即便他们没有太高修为,也懂得人仙殊途。一个是人,一个是仙,怎么比?“奴才愿意以舌头起誓,若是假的,天打五雷轰!”太监逼急了,跪倒在地上,竖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青禾根本不在意那根肮脏的舌头。她目光恍然,往远处眺望而去,才发现自己像个笑话。一道道金龙拳风,是林承天的标志性功法。说明,林承天还活着!不仅活得好好的,能从仙君手下幸存,甚至还成功轰死三人!这是怎样的功法和能力阿!“林承天,竟比天人还强?”“不可能,这绝对是做梦……”青禾女帝身形晃动,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她想不通,短短一年之间,昔日废物竟长成了苍天大树!……林承天可没时间评说,还在和剩下的五个仙人打。三位仙君死后,剩下五人总算愤怒,有了类似活人的情感。他们不再轻视,而是急速掠去。一刀击出,浩瀚刀芒虽然没刺中林承天,却打中了闹市。许多没来得及逃脱的子民,死在了敬仰的天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