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公子的话,大公子原本的香囊,已被大夫人损毁,如今这只,是奴婢照着原版缝制的。”红杏简单的作出解释。
柳霄愕然。
穆青澄即道:“红杏,大公子新旧两只香囊,内里所装之物,是否相同?”
“完全相同。”红杏一心想为柳沛脱罪,丝毫不敢隐瞒,“大公子身患哮喘之疾,奴婢便按照大夫的建议,在香囊里装了麻黄、桂枝、白芍、细心、半夏、五味子、杏仁、苏子、冬花、甘草、广地龙等治疗哮喘的药材,虽已磨成粉沫,但请大夫一验便知。”
穆青澄把柳沛的仿制香囊递给院判。
院判现场查验,肯定了红杏的供词,“确实如此,没有虚假。”
“劳烦院判再验验这只。”穆青澄将案发现场的香囊一并递过去。
院判解开系绳,仔细勘验,随后回道:“此香囊中的粉末,有玄参、当归、菖蒲、花椒、桂枝、冰片、三七等,乃防治心悸病症所用。”
“柳沛,红杏是你的近侍丫环,她方才所言,你有何话说?”
“……”
柳沛仍是不言。
穆青澄也不恼,随即让衙役将院判和红杏请下了堂。
她又询问柳霄,“你父亲柳长卿,是否患有心疾?”
“我……”柳霄哑然,实不知该如何回答,若到此时,他还不明白柳沛用意的话,他也算白活了!
可是,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兄长,他该如何抉择?
穆青澄见状,幽然一叹:“柳霄,据大周律令,包庇杀人犯者,少则三年牢狱,多则流放边关,永生不准回京。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柳霄咬牙道:“我不清楚,我也没有义务回答!”
穆青澄不禁笑了一声,“你若不答,我便请院判为柳长卿诊脉!你以为,你能改变结果吗?”
“穆仵作,你究竟有完没完?我的案子,凭何非要牵累我阿弟?”柳沛忍无可忍,怒目而叱。
穆青澄言笑晏晏,“因为你自不量力,非要承担不属于你的罪责啊!”
“你……”
“来人,抬死者李云窈上堂!”
随着穆青澄一声令下,柳沛的喉咙,似被人掐住了般,顿时哑然无声,呼吸不畅!
“怎么又抬尸上堂啊?”梁若鸣崩溃不已,“尸检案卷里不是写清楚了吗?何必再……”
宋纾余“啪”的落下惊堂木,色厉内荏,“梁侍郎,你只是陪审,请不要发表意见!穆仵作审案,自有她的节奏和方式,你静观其变即可!”
梁若鸣狠狠地剜了眼宋纾余,语气不屑,“宋大人名为主审,却叫仵作代替审案,本官定要向太后和皇上参奏宋大人欺君罔上、懈怠渎职之罪!”
“梁侍郎名为陪审,可尽到了陪审的职责?”宋纾余的神情,极尽嘲弄之意,“希望梁侍郎被尸体吓到尿裤子的行径,不会被外头围观的百姓知晓,不会成为街头巷尾、酒肆茶舍的美谈!”
梁若鸣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掌拍在桌上,宛如泼妇般吼叫道:“宋纾余,你胆敢污蔑本官,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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