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音色,听得三人喜出望外!
“大人!”
张主簿喜极而泣,连忙摸黑朝着声源处跑去,“大人,是卑职呀!您可还好?”
白知知则抢着呼喊道:“穆姐姐!”
只要宋纾余平安,江战便觉自己是死里逃生了,他抖着手指燃亮火折子,踉踉跄跄地跑过去,看着长身玉立的宋纾余,红着双眼,唤了声:“大人!”
穆青澄提着风灯,从暗处走出来,笑得眉眼弯弯,“原来是你们仨儿呀,我和大人还以为是凶手追过来了呢!”
她玩笑的口吻,令三人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快下来。
白知知如无骨的猫儿,扒在穆青澄身上不下来,鼻头发红,瞳孔里浸满泪液,“穆姐姐,你有没有受伤?都怪知知不好,解错了暗门,害得穆姐姐遇险。”
穆青澄悉心安慰道:“知知不哭,我和大人都毫发无损,你们别担心了。而且,是我们先破解到那一步的,跟你无关啊。”
江战抱拳道:“穆仵作,万幸啊!”
“穆仵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张主簿亦是感慨万千。
“呸——”
不等宋纾余开口,白知知便抢先啐道:“我穆姐姐长命百岁,福运延年!你给我把不吉利的字收回去!”
张主簿一骇,险些咬了舌头,“对,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宋纾余没好气地瞪眼,“活该你被骂,日后多读几本书,学学怎么说话,怎么跟姑娘说好话。”
“是,卑职谢大人教诲!”张主簿缩着脑袋像鹌鹑似的,再不敢随便发表感言了。
难怪他拍的马屁,总是不得大人欢心,原来,确实是他欠缺了说话的水准啊!
宋纾余不再理他,问道:“江捕头,你们是如何寻过来的?也是跟着我们跳下来的吗?”
“回禀大人,在您跳下去后,地板就立刻复原了,我们打不开地板,白姑娘便说,这个四羊方尊的机关,是李沐设的陷阱,并非真正的暗门。”
江战长话短说,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大概讲了一下。
穆青澄思忖道:“所以说,我和大人通过的第一条甬道有暗器,而你们没有遇到暗器,路况也有所不同,是因为李沐为防外人闯入,而做了两手准备?这两条路如两个分叉口,最终相交,汇聚成了同一条路,共同通到了此处?”
白知知点头,“是。”
“这个李沐,心眼子实在太多了!”宋纾余都不知该如何评说那人了,防来防去,算来算去,最后还不是没把自己的性命算进去?
白知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宋大人,您是怎么在暗器刺杀里活下来的?您……会武?”
听到如此不礼貌的问话,宋纾余懒懒一笑,随口道:“唔,本官是文臣,哪儿会武呀?全凭本官的穆仵作护着,才堪堪捡了条命。”
“天哪,我穆姐姐要被你连累坏了!”
白知知立马心疼的检查穆青澄的身体,且道:“穆姐姐,你若是伤着了,可千万别瞒我啊,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没,没有伤,我挺好的。”穆青澄忙按住白知知的手,故作平静的安抚道。
宋纾余是男子,不便触碰她的身体,而被她唬了过去,可白知知不同,上下手一摸,便可能摸到血迹。
白知知停了动作,嘴唇却抿得紧,眸子里的水气也愈发的重。
穆青澄身上的血腥味儿,虽然很淡很淡,但她贴得近,瞒不过她的鼻子。
宋纾余忽然蹙紧了眉头,眸光凝着穆青澄,心头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