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垂了垂眸,直言道:“那日,大人自伤手臂,刘妈妈请我照顾大人,结果,大人将我错认为阿鸢。大人亲口跟我说,您想娶阿鸢为妻。”
“我,你……”宋纾余的脑子全乱了,那天的事情,他清醒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在他的认知里,穆青澄就是他九岁时认识的大理寺卿家的小姐阿鸢,他既没有错认,说得亦是真心话,可是,她竟不知阿鸢是谁,难道她不是阿鸢吗?
好半晌,穆青澄都没有等来一个答案。
她掩去眸底的失落,扬起淡淡笑容,道:“大人,我还是那句话,婚姻大事,但凭心意。您不必为了维护我的清誉而错失阿鸢,我也不会委屈自个儿做他人的替身。今日,我们把话说开了,一切误会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您是大人,我是仵作,我们之间只有公务,没有私情。”
她没有说,他在神志不清时吻了她,却叫着阿鸢的名字。
她确实非迂腐之人,不会被世俗的清誉二字所累,但她亦是有尊严的。
“穆青澄!”
宋纾余猛地握住她双肩,语气凌乱而急迫,“我不会认错人的,我想娶的人就是你,我们……”
穆青澄不想再听他的纠缠之语,她问出了一直没有机会问出的话:“大人的手,是怎么回事儿?是有人行刺吗?”
“手不重要!”宋纾余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声声急切,“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说的阿鸢,就是……”
“穆姐姐!”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白知知的呼喊,穆青澄连忙推开宋纾余,沉声道:“大人,请您莫再纠缠!”
宋纾余踉跄退后,内心的冲动,缓缓回落,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声道了一句:“青澄,你相信我,我从未想过伤害你。这件事情,我定会查清楚,给你个交待!”
听着他莫名的话语,穆青澄心中升起疑窦,难道关于阿鸢,还有其它内情?
白知知敲了敲门,宋纾余打开门,只抱拳施了个礼,便大步而去。
“这狗官干嘛臭着一张脸?”
白知知不明所以,双脚进了门,又好奇的回头张望,直到宋纾余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关上门,火急火燎地扑到床边,将穆青澄上下一通打量,“穆姐姐,捕快说你左小臂骨折了,痛不痛啊?我带来了止疼的药丸,你要不要吃上一颗?”
“不疼。”穆青澄笑得温柔,她习惯性的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白知知的小脑袋,“又要辛苦我们知知啦!”
白知知佯装生气地撅了撅嘴巴,“哼,穆姐姐明明答应我,要带我一起查案的。结果呢?我今晨来找你,衙门的人说,你昨天晚上就走了!”
“对不起,是穆姐姐的错,我道歉,好不好?”穆青澄第一时间认错,以免小姑娘伤心。
白知知叹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啊,这回真是多亏了宋大人,就冲着这点儿,我日后尽量不叫他狗官了。”
说到这儿,白知知开始从袖袋里掏银票,“宋大人有钱,咱不管他,但是其他为了救穆姐姐,徒手挖土,把双手挖烂的捕快大哥,我得好好酬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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