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门口上方的牌匾,长宁街,郑府,看来就是这里了,这就是郑文的家吗?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水溶第一次来小伙伴家里拜访,虽然郑文算是个大龄的小伙伴。
一路被仆人引着走进郑府,虽然郑家的宅子没有王府那么庞大,在府里出行还要坐马车或者软轿,但是也有三进大小,郑文住在东边的跨院,院子里没有多少花草山石,倒是布满了刀枪剑戟、石锁木桩靶子等等,一看就是武者住的院子。
进了卧房,就见郑文似乎是趴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衾被。
水溶看郑文后脑勺冲着他,也不知他是不是醒着,便走近了轻声问道:
“郑文文,你咋样,还好吗?”
只见被子里伸出来一只手,对他摆了摆,然后传来郑文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还好,还活着!”
郑文转过头来,挣扎着撑起一点上身,只见那一张脸上,青青紫紫的,都快肿成猪头了,手臂和脊背上也布满了一棱一棱的鞭伤,看起来格外凄惨!
水溶看了大吃一惊,连忙制止到:
“你快躺回去吧,别乱动,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被罚的是军棍呀,难道军棍是打在头上了吗?”
“嗨,别提了!”
郑文丧丧的说道:
“还不是我家老头子,他知道这事之后,又告诉了我老娘,好家伙,等挨完了军棍回家之后,两人直接又给我来了个男女混合双打!
我的鞭子使得咋样溶哥儿你也见过吧,我那都是跟老头子学的,我家郑老头才是使鞭子的祖宗。”
啊,这么惨吗?水溶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你的一手好鞭法都是从小被打出来的喽?
还好他父王貌似对他不是这种教育方式,要是像郑文的老爹一样奉行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他可怎么活?!
果然他是亲生的,他老爹也就是嘴上凶一点,实际上对他那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搁在手里怕摔了,连军训都是特别定制款,见血训练也是在层层保护之下。
貌似古代当爹的都是郑老爹这一款,记得原着里,贾宝玉也是被亲爹打得特别惨,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这么一对比,水溶他好像立即就有幸福感了欸!
看郑文被他连累的这么惨,感觉以后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了哈。
想到这里,水溶又问道:“来的时候倒是没见到令尊和令堂。”
郑文试图动一动,又疼的嘶了一声:
“那两位说看着我就来气,这不,一个出门下象棋去了,另一个出去找老姐妹唠嗑去了!”
所以,郑文你果然是捡来的吧!
水溶将手上拿着的金疮药放在郑文的床边:
“我给你带了林府医特制的金疮药,超级好用,你可要记得用啊,快点好起来,我还想你继续带着我训练和骑马呢!”
郑文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又说道:
“溶哥儿你放心,我皮糙肉厚最扛打了,等过个把月,咱又是一条好汉。哎呀,溶哥儿你今天嘴那么甜,我还有点不习惯来着!”
水溶险些气笑了,郑文文,真是活该你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