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风那么大,你让别人都不出门,你怎么一个人跑去了城楼那边去了?”
第二日一早,梅浅没来得及请假,正常上职,顶着黑眼圈上班的梅浅开始了摸鱼模式。
正在煮一壶浓茶打算给自己提神呢,就听见苏靖康来找自己,还说了昨晚的事情。
“睡不着。”
梅浅哑着嗓子,苏靖康一下就听了出来,便问道:“你嗓子又是怎么了?昨夜被风吹了,受凉了么?”
“啊……只是正常沙哑吧。”
昨晚光是念请“人”吃饭的名字都快念了一夜,自己嗓子不哑才怪。
梅浅说罢,将煮好的浓茶倒进茶盏之中,见苏靖康还在这里,便同样给苏靖康倒了一杯。
苏靖康接过轻轻一吹,喝下去那一瞬间,脸上的神色明显一看那就是苦到了。
望着他那表情,梅浅觉得自己心情又好了。
“这么浓的茶水,你还是不要喝了,直接回去好好歇着,这两日我看着你都没怎么休息。”
前天晚上睡一半就遇见了敌袭,昨天白天梅浅似乎也没睡,晚上更是独自一人跑去城门上。
怎么看,梅浅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但是梅浅却依旧直接抿了一口浓茶,表明自己现在还不想睡。
见此,苏靖康忽然灵光一闪,以为梅浅不想睡是因为那夜看见那些死人的恐怖模样吓到了,这才一直不敢睡。
于是苏靖康便道:“过些时日我请佛寺的和尚过来做一场水陆法事吧,你也别害怕了。”
“我害怕什么?”
“死了那么多人……”
“以前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梅浅一边喝茶,抬头看向苏靖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家乡是兴安府边界的?”
“兴安……”
意识到梅浅说的家乡在北边,也是西戎最先占领的地方,苏靖康愣住,不可思议地看向梅浅。
苏靖康那双眼睛藏不住心事,梅浅便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们家是从兴安府那边一路南逃的。
这一路南逃,死人什么的她见到的多了去了。
再加上醉兴那一战,梅浅更是没少见。
意识到自己想法离谱了苏靖康有些尴尬,紧接着他忽然想起自己究竟是干什么来的,便开口道:
“对了,那个……你那日晚上怎么让那些西戎兵瞬间烧了起来的?”
“哦,那个啊”
梅浅见苏靖康这一直没问,她自己都要忘了,想了想,便将粉尘爆炸的简单操作原理告诉了苏靖康。
什么可燃物、氧气助燃,梅浅虽然已经尽量避免这些词,但是最后还是免不得说了两嘴。
这一说,苏靖康果然就好奇宝宝的问了出来,梅浅便只能又和对方说起了可燃物和氧气助燃这事情。
苏靖康听到最后,那一副受到了巨大冲击一般飘飘忽忽走了,梅浅刚刚喝茶提劲的劲头也过了,想起苏靖康刚才那样子,想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找自己了。
于是这次梅浅遵循本心回去休息了。
大约是先前神经绷得太紧了,梅浅回去一休息,便又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