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匡就召集士兵,连同别驾王彧一起踏上了东进之路。
路上,王匡邀请于禁与自己并乘。
早上出发时,于禁已经向王匡辞别,说明要去寻找鲍信。
王匡感知其忠义,没有阻拦,只是感叹大将就在身边,却未能用之,有些可惜。
“文则,我知你有大才,行军作战皆不在话下。
说句心里话,不能得文则,我心中甚是遗憾。”王匡看着身侧的于禁,真诚道。
“于禁多谢王太守厚爱。
只是于禁尚为鲍校尉麾下一卒,不敢相弃,还请王太守谅解。”
于禁也有些感动,这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时代,有一个“知我”的人是一种幸运。
“我亦知文则忠义,只愿你我先同行,若是有鲍校尉的消息再去相投不迟。”王匡邀请道。
“多谢太守理解,如此于禁先行跟随太守。”于禁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
“如此甚好!”王匡大喜。
一行人来到华县地界时,却遭遇一票人马拦路。
为首三匹高头大马,甚至不凡。
身后刀枪林立,旌旗招展,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人,目测这方人马不下三千人。
典韦,于禁,王盖和王彧等人围聚在王匡身旁,皆是目露凝重之色。
这明显不是寻常的山贼流寇,见其身上穿着,手中武器,还有身后旌旗,便是经过精心训练的精锐。
只是不知来路,所求为何?
“不知何方英雄驾到,所为何事?”王匡大马前行,朗声道。
“哼,我等乃是泰山六霸主,你等欲从此过,当留下资财买命!”
“否则,休怪刀剑无情!”
为首三骑也纵马出列,叫嚷起来。
听着对面的喊声,王匡心中涌上几分熟悉之感,好似曾经在哪里听过。
“在下王匡,我听闻阁下言语颇为耳熟,敢问可是王某故人?”王匡犹豫一番,还是大声问道。
对面三骑闻言,也是一阵骚乱,只见一骑飞马上前,大喊道:“可是泰山及时雨王公节?”
“不敢当,正是王匡。”王匡心想,这估计是遇到以前相助过的熟人了。
三人一听,连忙驱马上前,引得典韦,王盖一阵紧张连忙上前。
却见三人跳下马来就地拜倒磕头,口称恩公。
“恩公在上,请受孙观、尹礼、吴敦一拜。”
“不知是恩公驾临,多有冒犯,还请恩公恕罪。”
“恩公……”
典韦跳下马来,护在王匡身前,已经承担起首席护卫的职责。
听到三人报出姓名,王匡顿时想了起来:
当初孙观一行人走投无路,王匡接济他们兄弟一百金,还共同吃住了数天,后来听说他们是南下徐州做生意去了,没想到是这拦路截道的黑活。
当时对这几人印象还算不错,但是他们现在都做了匪了,恐怕事有多变。
“仲台,你兄弟几人当初不是说去徐州做生意了吗?怎么到此地做了这拦道抢劫的勾当?”王匡见典韦护卫在侧,就有了几分底气,问道。
“不敢欺瞒恩公。当初去徐州想做些买卖,钱没赚到,反而亏了不少。
后来遇到黄巾四起,我们兄弟几个还有臧霸大哥就拉起一支队伍,跟着徐州刺史陶谦征讨黄巾,立下不少功劳,我还被封为骑都尉,好坏算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