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目光注视,秦岐玉似有所感回望过来,褚时英立马问道:“我们一会儿吃什么?”
褚卜就笑她,“一个桃还吃不饱。”
“饭是饭,桃是桃,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
“你啊你。”
“所以我们晚上吃什么?”
被用期待的眼睛看着的秦岐玉,眼里都是笑意,回道:“今天烹野鸡,煮麦饭,再拌个秋葵如何?”
褚时英满意道:“我看行。”
厨房里,三三扒野鸡毛,秦岐玉淘麦子煮麦饭,褚时英就溜溜达达,拿起菜刀比比划划,一副跃跃欲试想切菜的模样。
秦岐玉一转身,就瞧见她手里拿着柄快比她脸还大的菜刀,怕吓着她拿不稳菜刀,语气柔和道:“伯英歇着便是,这秋葵等物,都交给奴处理。”
“来,伯英,把菜刀给奴。”
褚时英凤眼扫了他一眼,“好啊。”
说完,伸手将菜刀递过去,刀柄向他,刀刃向自己,然后丹凤眼上挑,在秦岐玉握上刀柄那一刹那。
她本该脱离刀柄的手,似是怕他握不准一样,迟疑了片刻,就是这片刻,肌肤相贴,她的指尖从秦岐玉手心,一直划到食指。
秦岐玉手指微颤,猛地抬眸看向褚时英,褚时英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说道:“行吧,看来我在这挺碍事,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她提着裙摆,背对着他们摆摆手,阳光下,纤纤玉指仿若透明。
手上触感仿佛还残留着,秦岐玉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复又看向褚时英的背影,缓缓皱了下眉。
回了自己屋的褚时英,用另一只手弹了弹犯事的手指,用安慰的口吻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她也是一叶障目了,她想当王后,也不一定非要当郑国的王后,与其为郑国那几个公子筹谋,绞尽脑汁在秦国的攻势下存活下来。
她为什么不直接嫁秦国的公子,而那个有一统天下资格的人,就在祖父的院中,与她朝夕相处。
更妙的是他身子不好,她可以帮他提早统一四国,待他病亡后,她就可以垂帘听政,当真正的掌权人。
只是单单这么畅想,都让她热血沸腾。
红唇开启,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秦岐玉。”
而此时的秦岐玉,刚将野鸡烹上,小火慢炖,叮嘱着三三看着点火,自己去拌秋葵。
院门口传来大声的呼喊:“钰,钰!”
秦岐玉擦擦手,从厨房出来,便见衣裳都没有好好穿,袒露着半个胸膛,腰间别剑的游侠宇,正在门口来回踱步,焦急地向他挥手。
“钰,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一边将挽上去的宽袖放下,一边走过去询问:“何事?”
几年前,他救下与人打架重伤濒死的宇,自此宇将他当成恩人看待,他出来做工,家中曲若是有事找他,便会通过监视士兵,寻到宇,让他带信。
“可是曲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