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未经人事的天潢贵胃,还不知谈事不假,但是在床上谈的。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不若在厅里等会儿罢。”
李婵月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领着贾珩以及咸宁公主向着内厅行去。
几人落座,有婢女奉上香茗。
贾珩这会儿,离着李婵月和咸宁公主远一些,暗道,想来小郡主是被怜雪拦着没有进厢房,否则光是那股淫靡气味,都让李婵月瞧出一些端倪。
虽然小郡主未经人事,但刻在内的敏锐,也会让其知道是什么东西。
咸宁公主将一双晶然明眸打量向贾珩,道:“贾先生前日平定京城乱局,我在宫里听着了,处置果断,料敌机先,否则,兵祸一起,神京城内说不得又是一番浩劫。”
贾珩道:“也是运气好,提前预警,才没有酿成大乱子。”
咸宁公主冷清、幽艳的脸蛋儿上现出惊奇之色,清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赏,说道:“并非谁都能察祸乱于未生,贾先生颇有名将风范。”
贾珩道:“殿下过誉了。”
咸宁公主忽而道:“后天王兄的生儿,我想着置备几件儿生儿礼,贾先生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贾珩笑了笑道:“魏王殿下似乎喜好武事,公主殿下或可从此着手,旁的,我实在不知了,某原也没过过生儿。”
咸宁公主闻言,星眸眨了眨,讶异问道:“贾先生没过过生儿?”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摇了摇头,抿了一口香茗。
二世为人,他的确没有过过什么生儿。
咸宁公主默然了下,不禁想起眼前少年的传闻,出身贾族庶支,幼失其怙,及长失恃,能有今日权势地位,全凭一刀一枪而得。
再看对面少年,心头不由多了几分感慨。
小郡主静静看着对面的少年和自家表姐说话,手中的茶盅颤了下,片片舒展的嫩叶在茶盅中打着旋儿,似显示着少女心绪的不平静。
“连生儿都没过过,命也太苦了一些,说来,也和我身世彷若,父亲早去,由母亲养大,听说他连母亲前二年也去了。”
这般想着,再看对面的少年,目中也涌起一抹同情。
咸宁公主道:“先生之出身,我也有所耳闻,如先生这样自强不息,实在让人钦佩。”
贾珩凝声道:“如非圣上栽培、信重,也无今日。”
当着崇平帝女儿的面,自是谦虚一点比较好。
咸宁公主明眸熠熠,道:“父皇纵想慧眼识珠,也需得沙粒有珠才是,以先生之才,或早或晚,都会大放异彩的。”
李婵月听着二人叙话,明眸叠烁,似在思索着什么。
贾珩自失一笑,说道:“殿下太过高看于我了,韩退之曾言,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看着谦虚谨慎的少年,心头不由更带着几分欣赏,轻声道:“先生所言不无道理。”
李婵月道:“阿姐,不若给魏王兄买一匹马,作为贺礼?”
咸宁公主笑道:“王兄上次,还真说要换一匹马来着,那就选匹宝驹,以做贺礼了。”
李婵月笑了笑,转而看向贾珩,道:“贾先生执掌着五城兵马司,应知道哪里有好马吧?”
贾珩沉吟道:“公主殿下若要寻好马的话,何必舍近求远,牧马监应有不少宝驹吧。”
咸宁公主摇了摇头道:“牧马监内良驹,多作军马,父皇若知,会怪罪下来的。”
贾珩想了想,道:“东市、西市均有胡商贩马,只是殿下想要买马,需得寻找懂相马的行家才是。”
咸宁公主问道:“那贾先生可有这种行家推荐?”
贾珩道:“这个我回头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