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父郁母同样尴尬,这俩孩子,在一起了也不说一声,早知如此,他们也不会冒里冒失地进来。
郁母干咳,拉着怔愣在原地的郁父背过身去,“我们出去一会,过段时间再来。”
意外被父母抓包,接下来的事情两人也无意继续下去。
穿好衣服,郁双打电话叫父母回来,实际上二人并未走远,他们蹲在家门口,耳朵贴着门,似乎妄图听到些什么。
前来开门的郁双与二老大眼瞪小眼,无奈扶额:“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兰攸趁着机会溜回房间去了,他还没想好要如何来面对郁双父母。
和郁双亲热的画面被人亲生父母看了去,真是好社死好尴尬啊!
还好郁双为他抵挡了大部分炮火,等他磨磨蹭蹭从屋里出来,屋外的三人已经默契地不提此事。
只是郁母还有些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们是开明的父母,每个人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对年轻人的情趣他们表示尊重,郁双年近三十没有结婚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们想过如果哪一天郁双告诉他们喜欢上了兰攸,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若是兰攸也有这个意思,他们乐意两个孩子走到一起。
但是想归想,突然直面事实,他们还是受到了一点惊吓。
不过惊吓之后,只剩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了。
郁双说:“来到新加坡以后。”
郁母点头,嘀咕道:“这么迟啊,我还想说小攸的成绩不好会不会是因为早恋呢。”
郁双:“……”
这锅他不背。
兰攸全程缩着脑袋处于鹌鹑状态,郁双父母看出了他还在为刚才的事不自在,识趣地先去收拾房间。
他们准备在新加坡住几天。
晚上的时候,郁母突然提起二人结婚的事。
郁双有些沉默,而后慢条斯理地说:“这事暂时不急。”
郁母没有强求,兰攸年纪还小,两孩子感情虽好,但能不能走远仍是未知数。
夜里,郁双和兰攸睡一张床已经成了习惯,他搂着兰攸,问道:“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兰攸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睡着之前,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幽幽长叹,融在夜色里,尽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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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双父母在新加坡待了两天就回去了,兰攸也开始上学,新学期安德烈陆续来找过兰攸几次,不过兰攸不乐意见他,婉拒过后,安德烈也就放弃了。
最后一次和安德烈的交流是在某节实验课上,老师让小组合作,兰攸恰巧和安德烈分到一组。
两人各自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直到快要下课,安德烈说:“你们的感情淡了吗?”
他指指脖子:“已经很久没见到吻痕了。”
兰攸翻个白眼,变态啊,天天盯着他脖子看。
他送了安德烈一个“滚”字。
但正如安德烈所说,兰攸觉得他和郁双的感情是变淡了,具体体现在郁双最近都在避着自己走。
经常睡在公司不回来,家里请了做饭阿姨,阿姨做的菜都很合兰攸的口味,一看就知道是郁双精心挑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