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般性子,你跟她来硬的,那就是你硬她更硬,最后就是石头碰石头,不是你碎就是我碎,或者大家一起碎。
但你和她来软的,那就不一样了。
你软,她亦软,
便如温为笙那般,温和着,如细水一般,她也会温和的对待你。
如若今夜温为笙如白日里洛商司那般强硬,那可以说,什么朋友,别想了。
就是陌生人了。
完全不可能。
所以,此刻洛商司这般软下性子,不再那般冷漠,强势,具有压迫力,常宁自然而然的也就软了。
看着那纤细的人从他身前走出去,洛商司跟着换鞋一起同她出了去。
而出去时,洛商司把门稍稍拉拢。
是的,仅是拉拢,并未锁上。
而此刻,饭厅里。
随着大门拉拢,这外面的声音不见,在饭厅里拿着水杯喝水,边听这外面动静的何昸乐立马便出了来。
刚刚洛商司说的话何昸乐听见了,在听见的那一刻,何昸乐真想立刻就冲出来把洛商司给撵出去。
什么说几句话,要说什么?还嫌伤他们女儿不够?
但最终,何昸乐理智战胜了冲动,她在饭厅里忍着没有出去。
而后,她便听到了常东随的声音,然后便是常宁的话语。
待这外面的声音彻底安静了,她这才拿着水杯出来,看着那仅是拉拢的大门,面上是全然未压的怒火。
说几句话,她倒是要看看洛商司的这几句话要说多久。
她何昸乐就在这客厅里等着,如果她女儿回来有半点受委屈的样子,他洛商司下次就别想踏进她常家的门槛半步!
常东随去了楼上给花草浇水,常宁自然就不可能和洛商司去楼上说话了,所以,常宁首接下楼,往小区外去。
洛商司要离开,正好这个时候也不早了,他们在小区外说话很合适。
常宁往前走着,洛商司同她一起,走在她身旁。
常宁未出声,他亦是。
就这般,两人一路无声到小区大门外的马路边。
常宁脚步停下,转身看着他:“你说吧。”
常宁神色淡静,如对任何一个熟悉的人一般,平和,安稳。
洛商司看着她眼里的清亮明静,未有任何刻意的疏远,也未有任何的不悦,今日中午的谈话并未让她有一丝不满。
甚至,相反的,她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不再纠结许多,不再执拗许多,她放下了许多。
她对他便如对她的同事,自然,寻常,未有一丝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