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迩纨飞快从席中跑出,“扑通”一声跪在乔远山跟前:“乔将军,此事跟家父没关系。”
“没关系?”乔远山冷哼一声,道,“那你说跟谁有关系?”
“一定是下人准备的‘羊踟蹰’的量有问题,家父……”
乔远山脸色一冷,道:“所以,你是在怀疑将军府?”
胡迩纨自知言失,连连磕头道:“不是,我只是想说,和家父并没有关系……”
“那你何故将这过失推到我将军府头上?难不成,是我要害吾儿?”
“不敢不敢!”胡迩纨的头磕得一个比一个响。
就在胡迩纨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乔远山冷哼一声。
“来人啊!给我把罔山胡氏的,全部押入将军府的大牢!”
“将军!冤枉啊!冤枉啊!”
场上一片寂静。
“依我看来,这件事确实和胡易岏没关系。”越成闲低声说道。
柳随烟饶有兴致地看向越成闲,道:“越公子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和胡易岏无关?”
“不知柳公子刚才可否听到,乔公子喊的是什么?”
想起刚刚乔凌峰丢人的样子,柳随烟不禁点头笑道,“我听到了。”
越成闲又问道:“那柳公子可否回想一下,乔公子的声音是否和往常的声音一样?”
“好像确实是不太一样。”柳随烟若有所思道,“那越公子的意思是?”
越成闲淡淡地说道:“乔公子方才,是撞了邪了。”
“撞邪?”柳随烟神情一变,“不会吧?刚刚乔凌峰上大殿的时候还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样,若是他撞了邪,那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吧?”
“柳公子,乔公子方才没有异样不代表他没有撞邪,毕竟撞邪的人又不是一直都不正常,”越成闲摇头,顿了顿道,“可能附在乔公子身上的邪祟先前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发作。”
柳随烟打断了越成闲的思绪:“那既然如此,越公子为何不向乔将军说明你的猜想?”
越成闲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干这两头不讨好的事儿呢。”
他看了眼罗成,此刻那儒雅的师爷伸了个懒腰,然后老神在在地抿着面前的茶,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闹剧。
刚刚罗师爷在干嘛?越成闲努力回想着,罗师爷刚刚似乎是睡着了。在这种场合睡着,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注意到越成闲的视线后,师爷举杯示意。
他为什么这么镇静?
越成闲的环视大厅,发现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他又转向永安王,却发现永安王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见越成闲偏转过脑袋看向自己,永安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永安王府会和这件事有关吗?不知道为什么,越成闲总觉得这个男人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但具体为什么有关,他又说不清道不明。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刚刚镇定的样子吗?
不,柳相也同样镇定,为什么不怀疑柳相?
况且,如果真是他们,那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扳倒乔远山吗?
邪祟在等待一个时机。
时机,对,时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