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问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怎么样,江云歌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抱我大腿?兴许我也是可以罩你的。”
江云歌嘴里切了一声,“我不用你罩,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你都和君莫尘闹掰了,难道不准备找下一家?”夜不问眸子认真。
皇城之中,危机四伏,她要走的又是一条艰险无人敢走之路。这路上多少人想要杀她。
要是没人罩,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江云歌瞪他一眼,“我江云歌一定要靠男人么?恕我直言,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我江云歌就要靠自己打下一片天。”
江银票在夜不问怀中附和,“对,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夜不问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说你们娘俩到底受了君莫尘什么刺激,竟然连男人都不相信了。还有你,你可也是男人,别瞎站在你娘亲这边。”
江银票撅嘴,“我才不管自己是不是男人呢,娘亲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我会一直站娘亲的。”
夜不问将人放下来,力证自己,“我可不是靠不住的男人。和君莫尘不一样。”
“说实话,你俩都差不多。你靠得住,那你之前怎么不透露你的身份?”江云歌眸色冷厉,夜不问肚子里揣的是好水还是坏水,现在还未可知。
“我可是殁霓裳的关门弟子,我怎么好到处乱说。而且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和君莫尘厮混在一起。我早跟你说过,你和他没有好下场,你偏不听。”
江云歌双手环胸,“我可从没听你说过这句话。”
“我那时也是不好说,你一门心思热血的非要飞蛾扑火,你也知道飞蛾扑火那是天性,我怎么阻止你?现在你受了教训,就是对你最好的劝诫。”
“天性?”
“你天生好漂亮男人,岂不是活该的。”
江云歌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告诉你什么是天性。爱好美丽的事物,那就是天性。”
伸手一把抓住夜不问的衣领,“就跟你好绝色姑娘是一样的。”
夜不问见她如此粗鲁,“好歹我现在也是银票的干爹,您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江云歌冷着一张好看的脸放开他,“我这院子放不下你这尊大佛,滚!”
江银票也起身推着夜不问的身子,“对,快点走,娘亲不喜欢你。”
“你这臭小子,刚刚不还热情的拜干爹么?”
“惹我娘亲生气的就不是好爹。”江银票继续用小小的身子推着他。
夜不问被江银票撵出了院子,两人到门口的时候,站在门口脸色还有些苍白的二虎一把推他出去。
夜不问身子一个踉跄,栽倒在雪地里,锦袍上沾满了雪花。
坐起身子,看向门口,本还想说什么,大门却突然嘭的一声关上。
咂咂嘴,果然这娘俩都是狠角色。
起身掸雪,正想回去的时候,脚步却突然一顿。
眸子看向一身大红色雪袍走来的人。那人,眉目分明,肌肤白皙,一双眸子浩瀚深沉,许是现在带着怒意,暗沉的眸子犀利了些。
鼻子微挺,薄唇紧抿着,身上的气韵带着些威严。
周围屋舍银装一片,苍穹如飞絮的风雪飘下,这些好似都沦为他的背景,将他绝艳的容貌和大红色的衣袍衬托。
走近夜不问,嘴角掀起一抹冷嘲,“你以为江云歌不要我,就能要你了?夜阑,莫要天真。”
夜不问眉头挑了挑,“大师兄终于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