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君莫尘拿过药瓶,揣在怀中,“一年也好。”
燕行叹口气,看着茶杯中倒影出的自己,“你要做好随时都失去她的准备。。。。”
亡命之毒,世上并无药石可解。
君莫尘修长的手指紧紧纂成拳头,眸中和俊脸上全然是无法接受失去江云歌的情绪。她不会死,他不会让她在大好年岁就死去。
她也才二十岁,也只是一个三岁孩童的母亲。他们成亲叩拜天地,也才仅仅四年。这四年,犹如兔走乌飞白驹过隙,他们之间相处,也不过这短短几月而已。
燕行起身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一个红棕色的瓶子,递给君莫尘,“这是能稳固她体内失忆水的药。既然你不希望她想起四年前发生了什么,这个可以帮你。你放心,不会对她有任何伤害。她只是想不起来而已。”
君莫尘凝重的脸色缓和,“你为何愿意帮我了?”
“我除了帮你还有其他选择么?”燕行冷着脸质问他,如果他不帮,君莫尘可能连已死相逼他都做的出来。
君莫尘脸上带着浅笑,“其实早前,我从你这里拿过一瓶。”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这瓶药的功效,他就是知道。燕行做事细心谨慎,药瓶分得很细,他们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他已经颇为了解。
这两三月来,江云歌服用过后,没在出过头疼的状况,看来这瓶药是有效的。
燕行脸上微怒,“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拿药,可是小人行径。”
“我就是小人。”
燕行:“。。。。。”
君莫尘忒不要脸皮。
“不过还是要多谢你。”君莫尘将药瓶揣入怀中,脸上带着浅笑的起身离开。
主卧房中,江银票可爱的小身子正端正的坐在书桌前拿着毛笔写字。粉嫩的小脸儿肉团团的,极为可爱。细长密集的睫毛微垂,将他整个黑眼珠儿遮住,只见他漂亮的睫毛,还有微皱的眉头。
小肉手握着毛笔,瓷白的脸蛋儿极为认真的一笔一划的写着。他认真的样子,还真的有君莫尘的影子。
他身子不高,坐在椅子上小短腿根本触及不到地面,只得在空中摇摇晃晃。
宣纸上写的字是最为简单的,写得也并不好,歪歪扭扭的,和江云歌狗爬式的字差不多。
雪狐从外面跑进来,轻盈的身子轻轻一跃便跳上了书桌,乖巧的优雅的坐在一旁,一双琥珀色接近金色的眼睛,笑眯眯的看向江银票。
江银票没理它继续写字,它便拿着自己的爪子靠近他的左手,轻轻的拍了拍。
江银票缩回手更是没理它,小嘴儿哼了一声,像是在生雪狐的气。
雪狐见他不理它的样子,委屈的低下头,用脑袋蹭了蹭江阴票的脸蛋儿。
江银票放下毛笔,用小胖手揪着它雪白肥肥的耳朵,“你把我的小茉莉都活生生吓死了。都是你害的。。。。。那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
他眸中含着雾气,一双眸子氤氲一片,渐渐红润起来。
小脸蛋儿上滑落着晶莹,他吸吸鼻子,见着泪水滴落在他练字的宣纸上,拿着袖子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