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柳文言眸子当即变得冷厉,背在身后的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握成拳头。
若是江云歌,他定然不会给她活命的机会。
“你先下去。”柳文言冷言出声,待明日天一亮,他上朝问一问天家,不知小儿犯了何罪。
“爹,你也不用担心,大哥那么厉害,天家那么信任,不会有事的。”
“你给我滚回房间睡觉去!你怎么不学学你大哥,成天就知道斗鸡走马,青楼舞坊。正经事一样不做,让你考个秀才你都考了五年,我怎么有你这个儿子!”
“是是是,我样样都不如大哥,我走行了吧!”柳玉璞起身离开,蓝色的身影消失在正厅。
柳文言气得胸口深深的起伏,拂袖之后也离开了正厅。
天色愈发黑沉,皎洁的月色已至中空,容河殿中的柳玉成喝着热茶等待着。因天家并未吩咐人给他准备膳食,他尘仆而回,没好好休息,却还已经饿了两顿。
现下已经腹中空乏,只得喝热茶充饥。他得感谢那个小太监,不然他连热茶都喝不到。
明月落下,换上旭日东升。柳玉成在圈椅之中浅眠着,随着第一缕橘红的阳光照射进来,他便睁开了眼睛。
肚子已经饿得响叫,他忍耐着,又拿着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散朝时分,光线已经变得炙热,容河殿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君寒一身墨黑色龙袍着身,气势威严的站在门口。光线将他高大的身子衬出黑影,黑影被金色的阳光衬得斜长,自然的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柳玉成见着君寒前来,立马起身恭敬的站着,见着君寒走近,立马跪下身子行礼,“臣右军将军柳玉成,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寒来到他身前垂眸看了他一会儿,脸色凝黑的坐在圈椅上,“你可知朕为何突然召你回京?”
“微臣不知。”
君寒身子依靠着椅背,身影淡然却带着一股无法抵抗的王者震慑之力,“你少年时便是皇子伴读,比朕的皇四子都还要出众。朕爱护你如亲子,将大周的边关交给你镇守,你如今才二十有五的年纪,官位已至右军将军,你该明白是朕宠信你。”
“微臣一直感念皇恩。恪守边关。”柳玉成略微颔首。
君寒从宽大的袖袍中摸出藏黑色奏折递给他看,“朕知你忠君爱国,可篘城父母官参你,说你不顾军纪私自出城,与疆瑜上将军比试,有勾结外国外敌之嫌,与敌国他将切磋,有失右军将军之风,有失我大周律例颜面。还有。。。。。通敌卖国之罪!”
柳玉成一惊,浓密的眉头蹙起,立马叩首,“微臣冤枉。与疆瑜上将军切磋确有此事,可勾结外敌,通敌卖国,微臣不认。微臣忠于大周,忠于圣上,更忠于自己的本心。我大周男儿宁战死沙场,也绝不卖国!”
君寒脸色依旧沉静,“朕知你的气节,所以并未圣旨召你回京。朕给足柳丞相的面子,也给足你右军将军的面子。玉成啊,你让朕有些失望。”
“臣。。。。。对私自出城切磋武艺一事认罪。还请圣上责罚。”
君寒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罢黜你右军将军之位,收回你的玉牌官印,至于你是否通敌卖国有待查证。这段日子你便跟着带刀使,好好的静静心。”
“微臣。。。。谢圣上恩。”柳玉成叩头,他犯的错可大可小,天家如此严厉的惩罚,是在教他三思而后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