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依文拉过陈逍瞳责怪道:“小瞳,怎么说也是老街坊,分点东西给你张婶儿也没什么。”,苏依文看得出刚才陈逍瞳是故意怼张婶儿的。
陈逍瞳撇了撇嘴,不高兴地说:“娘亲,我就看不惯她那副势利的小人嘴脸,什么便宜都想占,徐婶儿家也不富裕,有个困难也没见她伸手帮个忙,只要是出钱出力的,她都躲一边,要是分个什么好处,她跑得比谁都快。”
苏依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轻声说道:“都是苦命的老百姓,有些小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没必要较真。”
陈逍瞳怕苏依文不高兴,低着头应了一声:“哦,娘亲,我知道了,做人要大气嘛,只是我看到张婶儿就。。。。。。。算了,不说了,反正二哥也准备了不少东西要送给这些老街坊的。”
陈之墨租了一辆马车停在远处,里面装了不少礼品,都是准备分发给老街坊的。
很快,徐婶儿的饭菜就做好了,虽然比较简单,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一众人吃得欢快得很。
饭后,徐婶儿又拉着大家说了一会儿话,这才领着苏依文一家去拜访其他街坊了,这个时间,多数街坊都会在外面庭坝里晒太阳唠嗑。
一行人刚一出门,就听见张婶儿在给街坊们说:“那陈家,以前过得可惨了,咱们哪家没有搭把手帮个忙,这回人家赚了点小钱了,就没把咱们放在心上,就给徐婶儿送东西。”
“我可不是瞧上别人的东西了,徐婶儿是好人,别人给她送东西那也是应该的,就是觉得这陈家人不会处事儿,看来是人家发达了,瞧不起我们这些穷街坊了,我看啊,这种人的生意也做不大,说不定哪天就。。。。。。”
张婶儿的嘴碎,一个人噼里啪啦地说着,众街坊也是听得起劲,正说着,张婶儿家男人就拐了拐她。
“干什么?”,张婶儿正说得起劲,被自家男人打断了,面露不快地恨了自家男人一眼,这才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到了出门的苏依文一家,也就怏怏地闭上了嘴。
苏依文一看大家都在,毕竟是一起生活多年的老街坊了,多少有些感情,她赶忙上前亲热地打起了招呼。
这些街坊也不全都是张婶儿这样的势利小人,也都笑盈盈地回应着,只不过刚才张婶儿的话让不少人心里有些膈应,这人嘛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更见不得别人好了还不对自己好。
这些街坊们现在都知道陈家发达了,还给徐婶儿家送了不少好东西,不少人都心生妒忌,个个都认为从前自己也没少帮衬陈家,居然也不给自家送点东西,于是表面笑脸相迎,心里却是不快的。
要说这些人也是,往日里就算对陈家有所帮衬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少不了数落几句,这个时候却想着别人记起他们的好了,要说这些邻里之中,也只有徐婶儿是真心帮忙不求回报的了。
苏依文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不管怎么说,从前这些邻里对他们都有照顾,她还是感恩在心的,于是拉着孩子们一一上前打招呼。
这些老街坊也和苏依文聊了起来,当得知在枢沧城的生意是由陈之墨牵头做起来的,个个眼中都透露出了怀疑的目光,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曾经的废物会有这般作为。
苏依文朝陈之墨使了个眼色,陈之墨就转身离开了。
张婶儿白了一眼道:“怎么?有点钱了还看不惯我们了?”
张婶儿的男人拉了她一把:“你少说两句吧。”
张婶儿声音大了起来:“我说句话怎么啦?那小子从前就不爱搭理咱们,就跟咱们欠他钱似的,你看他刚刚什么态度,摆个脸色,话没几句就走人了。”
苏依文赶紧解释道:“张大嫂,你误会了,我们家之墨已经改变了不少了,他这不是去拿。。。。。。”
张婶儿尖声尖气地打断了苏依文的话:“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是个废物,他能做什么大生意,小心别把家给赔光了。”
钱佩鸢此时跟着陈之墨去拿东西了,不然定会炸锅的。
钱佩鸢不在还有陈逍瞳,她可容不得有人如此诋毁她二哥,上前凶着个脸就喊道:“张婶儿,你怎么说话的?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其实陈牧心中也是火大,可他一个男子汉,不好意思跟一个妇人争个你长我短的。
张婶儿也不依不饶起来:“怎么?你一个小妮子还教训起我来了,你当我羡慕你们啊,不就在枢沧城落脚了吗?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啦!”
陈逍瞳憋红了脸,要不是看在对方是长辈又是老街坊的面子上,她早就开骂了,她低喝道:“你知不知道我二哥是谁?”
张婶儿轻蔑一笑:“笑死我了,不就是那个废物蛋儿吗,还能是谁,还能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徐婶儿看不下去了,“张大嫂,说话积点口德,苏大嫂一家可没招惹你吧,怎么说话老是带刺。”
徐婶儿在街坊中的口碑很好,大家多少都要给她一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