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今早接到报官,城西醉栖楼发生命案,一名男子被人杀害——”
“醉栖楼?”
“是,醉栖楼是一间青楼。”常舟很细心的解释了一句。在他看来,大人从来不去烟花柳巷之地,也许并没有听过醉栖楼的名字。
而常舟显然不知道,知府大人对于醉栖楼可是相当熟悉的。只是王茂平很意外会听到醉栖楼的名字。
“死去的男子是醉栖楼的客人?”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纠纷,或者争风吃醋,酒后闹事,才有了惨剧的发生?
“不,死的是醉栖楼的一个门房,名叫孙瓦福,杀害他的凶手,卑职也带人抓获,同样是醉栖楼的人。”
这下不只是醉栖楼的名字他听说过,孙瓦福的名字,他也听过啊。就是这个门房将吴昆年的消息传给送柴人的。
所以,听到这个人的死亡,让王茂平有一些猝不及防,当即心神便绷紧,暗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如果孙瓦福的死真的另有隐情,那就要警惕起来。也许他们盯着吴昆年或者庄大图的事情,被有心人察觉到了异常。
这对于王茂平来说,无疑是一件严峻的事情。
“常捕头,带回来的疑犯和死者什么关系?真的是此人动的手?”
“大人,此人姓廖,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她动的手,她与死者有点不清不楚。”本来是十分确定的事情,被大人这么问,话没有敢说的太满。
“先说一说廖氏的情况。”王茂平自然需要从捕快这里了解到更详尽的信息。不清不楚,他倒是能理解话中的意思。
“是,此人姓廖,名槿。是醉栖楼负责杂活的下人,而这个廖氏年轻的时候,就是醉栖楼里的姑娘。”
“那这廖氏怎么会沦为下人呢?”王茂平紧接着问道。
“廖氏脸上有一道伤疤,据说是被客人划伤了脸。所以便开始做起了扫洒浣衣之类的杂活。”
“那她又为什么要杀掉孙瓦福呢?”或者说,这个廖氏究竟是不是凶手呢?这才是王茂平最为关心的问题。
“回大人,属下带着捕快到醉栖楼的时候,廖氏的衣服上满是血迹,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剪刀。”
“而孙瓦福身上有被捅的伤口。仵作初步查验,就是剪刀造成的。廖氏也已经承认是她动的手。”常舟回答的很详尽。
在他看来案情清晰明了,而且人犯也已经被抓获,这案子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
“带本官去看看孙瓦福的尸体!”
“是!”
常舟并不感觉意外,知府大人对于每起命案都特别重视,每次都会亲自去查看死者。
“大人,孙瓦福流血较多。”所以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常舟还是像往常一样,好心的提醒了一嘴,毕竟死亡原因各有不同,尸体的状态也各有差别。
大人如果因为没有准备,被吓到了怎么办。
“本官明白!”虽然他胆子不大,但是对于血腥的场面,还是有一定适应性的。
怎么说,前世也看了那么多恐怖片,最让他心惊的从来不是什么血腥,而是让他鸡皮疙瘩骤起的氛围与声响。
来到陈尸房后,便看到死者衣服上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形成了大片的暗红色。掩盖了布料本来的颜色,而胸口有两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