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们休要拦我!”鲁智深气冲冲丝毫不减。
“你听我说啊!师兄。”林冲一把抱住他。
“无论你想怎样对付苍龙义社、王宜年,或者你就是为了给翠莲妹子和金员外报仇也好,现在都绝不时时候你明白吗!”林冲说的都有点急了。
“林教头说的对,万万去不得!”金万福也紧紧拉着他道。
“为何?你们说!”鲁智深气鼓鼓瞪着大眼睛,浑身的肌肉虬张,更显雄壮。
“今天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聚会,你出了门就跑去王宜年住处寻衅,到时就算打到他了,今天在场之人各个那可都是逃不脱干系呀!”林冲急切道:
“我们弟兄之间无所谓,可其他人呢?比如许公子好意结交我等,本来因为我娘子的事,他沉香楼就算是已经得罪了高衙内,这要是今天再跑去打了王宜年,那岂不是把苍龙义社也得罪了吗?
他那沉香楼还要不要干!”
“呼呼。”
鲁智深喘着粗气,终究还是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众人均悄悄松了口气。
唯独许平笑吟吟站起道:“这个倒都是小事,实在来说,就算是没有鲁大师,苍龙义社的王宜年早也已找我沉香楼的麻烦了。”
“哦?”林冲一愕。
鲁智深听了却不由更气了几分,刚要发作,又被林冲死死按住。
“张三,你去找刘都管就说要他帮我们重新再上来一套上好餐具。”许平道,跟着又小声补充一句:“去告诉刘都管,损失的东西全算在我头上。”
“许公子。。。”林冲刚要说什么,被许平摆摆手制止。
跟着又示意所有人全都坐下。
因为已经没有了餐桌,所以许平他们这桌基本上就算是“坐而论道”了,中间一片狼藉,场面多少显得有点滑稽。
“鲁大师,你想去做什么,我绝不会去反对。”许平看着鲁智深道:“我那沉香楼也不过是偶然间起来的一个产业罢了,为了伸张一份正义而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可实际上,真要有人要毁他沉香楼的话,他才真要去跟人家拼命!
不论任何形式!
“然而。”许平一个转折道:“我们应该为在场所有弟兄想一想。”
他说的显然是指所有人。
鲁智深这时也已稍稍冷静下来,想想也是,就说林冲吧,自己真要是今晚惹出点什么事,那他作为今晚酒局的参与者,肯定也会受牵累。
如果因此丢职卸任,失去大好前景的话,那自己还真过意不去!
想通了这一点,心头闷气与暴怒也就暂时消了大半,冲许平单手一立,服气道:“许公子说的有理,是洒家冲动了。”
不过他又想起来:“对了公子,金员外之前那个地方不是叫做宝福楼吗?后来怎么又变成沉香楼了?”
他向来洒落惯了,丝毫不会觉得这样突兀的问会否有些尴尬。
金万福闻言却忙道:“鲁大师,事情是这样。”
听他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完,鲁智深脸上敬佩之色愈浓,后来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冲着许平双手合十一礼道:
“许公子,洒家万万没想到在翠莲伯父最艰难潦倒的时候,是你仗义伸手帮了他一把!
在这,洒家代翠莲妹子谢过公子了!”
他与金翠莲之间的感情,事实上已胜似兄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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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金翠莲的恩人,那自然也就会当成自己的恩人!
“哎呀!这都小事。”许平忙道:“我得了金大哥,那也是极为有力的一位帮手不是?所以总体来看还是我受益的多了!”
鲁智深听了,不由心中满是感慨:难怪是令金员外和那个什么邓和尚这种老江湖都忠心跟随的人物,年纪虽轻,却恁地有风度!
当下很是认真道:
“许公子,昨日你我便相识,今日听了你仗义救助金员外的事,对你更多了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