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两人之间并没有真的打起来。
侯尹辙不会去打一个明显打不过自己的人。
陈墨也不会当着众师弟的面打一个明显自己打不过的人……
好歹也被叫一声师兄,到时候输的太难看着实有些丢脸。
但是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经过一番拉扯,最后陈墨还是取出一枚银质的小炉,揭开炉盖。
这是长剑的镇妖炉,昆仑伏妖堂的弟子基本上人手一个,但是明显不如陈墨这个高级……
“白元丰!有人找你!”陈墨冷冷出声,似乎也并不担心里面的妖怪会趁机跑掉。
镇妖炉打开之后,里面飘出一缕白烟,最后变作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秀男子。
白衣男子气息有些萎靡,显然已经受过伤,看到突然来劫道的侯尹辙,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摇头叹道:“何至于此……”
不远处躲起来观望的李思瑶看到从镇妖炉中放出的白衣男子,不由得一愣。
“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侯尹辙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一字一顿问道:“我过来就是想亲自问一问你本人,那一村之人,是否真的死于你手,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是我杀的……没有隐情……”
白元丰淡漠开口,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这到是为何!”侯尹辙咬了咬牙,眼中血色上涌:“你还是我认识的白元丰!是那个白衣仗剑天涯行,侠肝义胆江湖气的白师兄吗!”
男子闻言却是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可你别忘了……我终究……只是个妖怪!”
侯尹辙深吸一口气,长剑出鞘,泛着森森的寒气。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信你能做出这等事!我不信,妖怪的身份会让你偏离自己的道!你我皆是一种人,手中剑在,心中道在……你的剑呢!”
“碎了……”
白元丰抬起头,看着执剑的年轻人,身形似乎又苍老了许多:“剑心已碎,留枯剑何用……”
“……”
场面一度沉默。
最后侯尹辙却是收起了剑,转身摇头。
“我侯尹辙修行一百三十余载,同辈之中只输过一人……本来今日过来,是想赢回剑心,没想到……终成空谈,白元丰,自今日起,我不再将你视为对手……”
侯尹辙转身离开了,陈墨却是冷冷道:“非我族内,其心必异,白元丰!还不速速回到镇妖炉,随我回师门受罚!”
男子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浩渺的天际。
“果真是……非我族内,齐心必异吗?”
眼睛深处,一道灰气若隐若现。
……
侯尹辙跑到树林无人之处,抱着酒葫芦一阵猛灌,一个岔气被呛得不行!
“咳咳咳……咳咳咳……”
奋力的咳嗽了一阵,想在此灌酒之时,却是发现……酒壶已空,酒已饮尽。
“焯!”
侯尹辙气得扔掉酒壶,结果脚下一滑,重心失衡,一屁股坐在地上……
后面悄悄跟来的李思瑶见状却是捂着小嘴咯咯乱笑。
“还第三境呢?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