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宴改过之后,的确是长进了,这点有目共睹。
“好的,阿姐。”秦子宴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走后没多久,司珩就来了。
司珩知道皇上召秦家举家进京一事,比姜县令还要早上一些,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和秦箬说。
知道秦箬已经即将进京这事,就立刻着手安排一些事情去了。
等太和县那边排完毕,这才赶回长合村。
接下来谈话中,司珩就秦箬进京这事给她做了简单的分析。
秦箬领悟力很高,司珩三言两语之间就嗅到了这事的不同寻常之处。
封赏只是其次,更多的是牵涉到了多方势力的博弈与平衡。
这甚至有可能只是皇上对诸皇子设下的一个局,而自己只是个妥妥的工具人。
只是又如何?鹿死谁手尚未知。
既然以身入局谋,她心里就没有想过能诸事顺利。
来到这大盛,钱要挣,势力也要累积。
任何时候,只要有足够的底牌,才不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自古最是薄情帝王家,司珩作为皇子,对这一点有着更为深刻的体会。
在位者生性多疑,皇上这一局,又何尝不是他的试探?
从前,性命悬于一线,皇上自是认为这个皇子对于皇位无甚觊觎之心,方能安心待之。
而今,司珩又解了毒,身边还有谢老夫人这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支撑。
皇上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从前不甚起眼的皇子了。
秦箬看向司珩的眼神,不由带上了几分同情之色。
“阿箬,你莫用那种眼神看我。出身帝王之家,先是君臣再是父子,我早已习惯这些算计与权衡。我一早就明白亲情这东西在帝王之家是奢侈之物,曾经最难的关我都熬过去了,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司珩面色没有波动,说这话时甚至带着一丝笑容。
从前对着龙椅之上的人,他也有期望,也曾天真过。
后来,他发现生在帝王之家,从来都是是身不由己。想要像普通百姓那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过是场笑话。
这皇权路上,注定是白骨和鲜血铺就的征途。
不管有没有争位之心,都避不开那些暗流涌动的算计与斗争。
“司公子出身尊贵,哪轮得我一介小小的农女去同情?”秦箬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玩笑的味道。
“你就别贫嘴了,我和苍九过两天就走先一步回京安排一下。你此番进京不必多虑,你就是将天捅破了,我也给你兜着。另外,京城路途遥远,我给你找了两个手脚伶俐的在身边伺候,她们人在太和县,到时随同你们一起出发。”
“我知你身手好,你也不要推辞,我不是往你身边安插眼线,只是想着日后到了京中,行事会更方便些。”
司珩生怕秦箬误会,直白地表明此举的目的。
“恭敬不如从命,有劳司公子费心了。”秦箬轻启朱唇,含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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