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丢掉。”它猛地一下转了回来,直起腰背,目光尖锐得像两枚将要射出的毒针。
稍微停顿了一下,它松开捏紧的手指,收回一点儿自己散发出来的紧张气氛:“去吃正常的,没被污染的肉。”
“好吧。”大概是妥协了,依娜姆抿抿嘴,抬手抹了一下额头:“这次可以,依靠您的力量,大家的收获远超预期。但别的时候猎物没那么丰富,您的命令不可能代替鲜肉去填饱肚子……就连代替水果也不行。”
克丘亚流畅地原地转过身去,仿佛它丝毫没有听见这句话的任何一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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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上满是欢声笑语,还有人唱起了不成调的歌。这次狩猎算是有了一个相当完美的结果,对于各个部落来说都算是场预料之外大丰收——除了那些自以为可以通过危险经历来证明自己如何勇敢的年轻人们。
幸好他们肩上的负重足够让这些人少说两句。
不过,也有的人或许是负重太轻的缘故,还相当有余力来商量自己的小小计划。
“决定了嘛?要不要去?”
嘉维尔双手抱住一团被树藤捆住的大片叶子,叶片的缝隙里还在淌下浅红色的血水。包裹在里面的整块象肉几乎有她的半个身子那么大,因此她不得不连手肘和大臂都用上,把这份负重紧贴住自己的肚子,稍微靠身体分担一些——当然,也就没精力去管衣服脏到什么程度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走在另一边的祖玛玛也没轻松到哪儿去,顶多就是脏乱的程度低了些:她抱在怀里的是一大捆象牙,部族对于这些材料和商品看得也不比食物更轻。
得到伙伴的支持,嘉维尔明显有些振奋,蹭着叶子转过脸来:“好,那找一个机会,咱们就上?”
她们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但其他人看起来并不知情。
“这时候不太合适。我们还在做事情,看起来很不……很没有礼貌,很不认真。”祖玛玛摇了摇头,依旧目不斜视,小心着前方和脚下。
听到这话,嘉维尔想了想,点点头:“你说得对。大酋长不会喜欢这样的,大人们也都这么说。”
“你以前可不在乎大人们说不许做的那些事。”
“哼,那是因为他们都打不过我!”
祖玛玛还是没有转头,但她的嘴角略微朝上勾了一点儿弧度:“所以现在你不用打架来决定对不对了?”
“才不是!”嘉维尔稍微踩空了一下,气鼓鼓地收回脑袋:“我看见刚才大酋长是怎么做的了!能突然让人睡着的棍子就是比打了半天才让别人认输厉害多了!我就要找大酋长学这个!”
祖玛玛毫不示弱,同样坚定地回应她:“那你也看见那些大象都没睡着了。就算有这种东西,身体更厉害的人就是更强,我会让你明白这才是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