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清哪肯去公社对峙,这一对峙岂不是露馅了?
她当即卖惨,哭道:“我没有!刘支书,你要为我做主!我一心一意都想着我三姐,怎么可能做出截我姐夫汇款单和信件的事儿?我——”
“行了!”刘支书被吵得心烦意乱,他捏着手上的信,质问余岚,“小余,你先讲清楚,这信是咋回事儿?!”
刘支书惭愧啊,当初他中间人,让老秦家里最有出息的大儿子秦明山,娶了爹妈都没了的余岚,想着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儿,余岚这丫头有个归属,被下放的秦家也能在牛家坳立足。
这哪儿能想到余岚竟给老秦家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啊?!
信上写的玩意儿,他都没脸念出来!
刘支书后悔死了,他对不起死去的老秦啊!
余岚对上刘支书已然笃定的质问,她不慌不忙,说:“我没写过这种信,肚子里也没这个墨水,写出这种信。”
余岚没撒谎。以前的余岚读书不好,字写得奇丑无比,还缺胳膊少腿,若非必要,她从不写字,免得丢脸。
刘支书是少有知道余岚情况的人,听此一说,冷静了下来。
他再一次翻看了信件,上面这个字啊,虽然也是缺胳膊少腿,丑得很,但里面写得内容,肚子里没点墨水,确实写不出来。
刘支书看向地上趴着的周志华,这是个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很多知青都凭高考回程了,就这个空有花花肠子的懒货,一直留在大队里。
刘支书凛声质问:“周志华,是不是你伪造这些信,给秦家媳妇儿泼脏水!”
周志华大声道:“不是我!我没有!这就是余岚给我!”
被泼脏水的余岚不慌不忙,问:“我亲手给你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周志华卡壳了,这数封信,都不是余岚亲自给的,而是每隔一段时间,突然出现在他桌子上的。
正当周志华不知如何是好时,余清清冷不丁说:“三姐隔两三天,好像就会一个人进山,该不是那个时候——”
没讲完,余清清假模假样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周志华立马道:“对!就是那个时候!我们每次在山里碰头,你就会给我信!勾引我!”
余岚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余清清,然后十分坦然的说:“我进山,是为了吃肉,为了吃独食。”
吃独食是真的,但原身确实也借着吃独食,跟周志华私会过。譬如今天白日里,就是如此。
但余岚认为,周志华绝对不敢提今天的事儿,更不敢让龙凤胎作证,毕竟他可是意图谋杀两个孩子。
果不其然,有关白天的事儿,周志华一个字也不敢提,就反复说他们在山里碰头,在山里玉米地里约过会,但没有确凿的证据。
反而是余岚,有人证。她看向秦明月,说:“这事,秦明月很清楚,毕竟每次都会双胞胎跟着去,闻味儿?”
秦明月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也没空去抓周志华的脸了,猛地站起来,怒视余岚,说:“要不是你不给我们吃的,我能带小虎小鹿去闻味儿吗?!”
激出秦明月替她作证后,余岚看向刘支书,说:“刘支书,我承认我对这五个孩子并不好,但我不承认我跟这个麻杆,有什么关系。”
稍顿,余岚看向余清清,一字一顿的说:“倒是你,余清清,你帮着这个麻杆,泼我污水做什么?想做什么?”
余清清本在得意,就算没给余岚扣上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也让她主动承认虐待家里五个小孩,让他们饥一顿饱一顿的事儿。
等秦明山回来,绝对要跟她离婚!
可哪想余岚竟然变聪明了,还猜到她在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