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问上门了,磕磕巴巴,遮遮掩掩,不是余岚的性格。
她直白的说:“秦暮,我确实认识,他是我丈夫的二叔。”
杨大婶喜形于色,刚要说他们是亲戚,是一家人时,余岚先言:“你还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开,我们需要休息了。”
杨大婶措手不及。
她磕巴了一下,说:“那什么,我跟你们二叔,是夫妻关系。我想问——”
她想问一下地址,等会儿调转回南城后,可以直接找过去。
可惜,还没讲出来,余岚就说:“你们是夫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抱歉,不管你想问什么,我们都没有回答的义务。”
杨大婶完全没想到,余岚会是这样冷酷无情的人,连地址都不愿意告诉她,还赶她走。
她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就可怜无助的看着余岚,双目含泪,说:“余同志,我晓得你们没有回答的义务,但我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孩子是你们老秦家的份上,告诉我,秦暮住哪儿吧!孩子特别想爸爸,我没有要扒拉你们的意思,我就是想满足孩子的愿望,让孩子见见爸爸。”
她说得非常可怜,非常令人动容。
而且完全从孩子的愿望说事,一般做母亲的,都不忍让小孩失望,最后都会应了杨大婶的哀求,告诉她地址。
余岚不。
余岚对这类哀求不为所动。
她表示:“秦二叔在我们跟前,从未提过你们,并在我们问他是否不离开南城,是否定居在南城时,表示肯定。这说明,他对你们毫无依恋。虽然我不晓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他丢下你们,回到南城。但以我看人的眼神,我可以确定,这事儿绝然不可能是他一人之错。”
“既不是他一人之错,就代表他远走,极有可能是你的问题。那么,在未经秦二叔允许下,我是不可能告诉你,他此时的地址的。”
余岚有理有据,让确实有问题的杨大婶,一时哑口无言。
杨大婶还想说什么,只可惜余岚已经做出请的动作,还表示:“如果你还不离开,继续打扰我们的话,我们就只能上报列车员,让列车员来请你离开了。”
还有一句话,余岚没讲出来。
如果在她这儿撒泼,她有的是办法,让其吃点苦头。
道德绑架?余岚绝不可能纵容别人,以道德绑架自己。
杨大婶完全没料想到,自己所向披靡的哭功,竟然被拒绝,被呵斥,甚至被警告。
她有一种直觉,再闹腾下去,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但气势冷冽的女同志,怕是要动手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