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孟芙觉得她爸脑子有坑,比不过就算了,怎么还骂人老妖怪啊?“副厂长今年才24岁,什么老妖怪啊?”
孟友德不耐烦的做驱赶状,说:“去去去,什么骂不骂人啊?我夸奖她呢!二十几岁,就能尝味儿知酿酒全过程,这是二十几岁就能做到的吗?
我以前的师父讲啊,我们这一行,是有高天赋的人的,我活到四十几岁,都不信,觉得就算有天赋这玩意儿啊,我肯定就是那个天赋高的人。”
说着,上下打量了余岚一圈,叹了口气,感慨道:“现在看来,我可真是井底之蛙,太把自个当回事儿了。”
余岚对这类夸奖,早就听麻木了,对此她毫无骄傲感。
等孟友德哔叨感慨完,余岚问:“认输了吗?可以老实给我做下属吗?”
孟友德自然是愿意的。
现在确定余岚有真本事后,且比他强很多后,他是二话不说就认输,认输完,立马就问:“我听我闺女说,你能解决我酿的一部分酒,不能久放的问题?你给我说说,要咋办?”
自从知晓自个的酒,放久了,就很不好喝,失去原有的味道后,孟友德就坐立不安,晚上辗转反侧,彻夜不眠,都在想这个问题。
前头没问余岚,是怀疑她的实际水准。
现在确定余岚不是严得水厂长搞来给他教训的花架子后,肯定要虚心请教了。
知错就改,这一点孟友德父女,那是一脉相承。
也亏得遇上的是余岚这类不计较前事儿的人,别说能从余岚这学点什么了,估计工作都得丢了,全家一起喝西北风去。
余岚十分爽快,孟友德一问,她就开始说,各类酒不能久放的问题出在哪儿,要如何改造。
十几号酒呢,每一样都说得清清楚楚。
孟友德记性不像余岚这么好,听着余岚讲时,他记笔记,那是记得飞快。
等一一记载下来后,随便寻了一处地方,仔细琢磨。
余岚也不管他,直接开始处理孟芙递过来的乱七八糟的问题。
将所有问题都看了个遍,心里有数后,让孟芙喊来的车间工人,以及酿酒师们,都过来了。
一个个排队等着余岚给他们解决问题。
余岚的办公室,那是人满人患,络绎不绝。
有几个平时看孟友德忒不顺眼的酿酒师,瞧见孟友德跟个落水狗一样蹲在角落,捧着一个小册子看着,便是冷嘲热讽道:“哟,老孟啊,你这是成了小余副厂长手里的兵了啊?是什么让你一个‘八级’酿酒师!都给低头了啊?平时不是总说咱年龄不到,火候不足吗?”
这个唱,另一个捧的人哈了一声说:“那还能有什么?没听说啊,严厂长让他回家歇着,停职停薪呢!这为了挣钱,不低头,那能成吗?谁让他技不如咱们小余副厂长呢!”
“我看啊,还是小余副厂长脾气好,宰相肚里能撑船!要跟老孟以前一样狗屁子,他就是想回来挣钱,那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