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芙哈笑一声,说:“在酒厂做副厂长,你连自个的酒都不敢拿出来,凭什么做这个位置?!还说来看真本事,你有什么真本事?!”
余岚奇怪的看了一眼孟芙。
这女同志,看起来二十出头,怎么就脑子不太好使了。
余岚纠正一句:“我说,酒还没有开封,而不是我不敢拿出来。”
稍顿,又说:“其次,谁说真本事,一定要拿出酒来?就算我拿出来了,你怎么确定那就是我酿的呢?若我当场酿酒,你是能上嘴尝味道,尝出我的真本事,还是看着我酿酒的操作是否熟稔,而认为我有真本事?”
“前者,刚酿的酒,得密封最起码一月才能尝;后者,厂里任何一个酿酒工人,哪个不是做了十几年,几十年的人?哪个酿酒不熟稔?”
这都是实话实说,余岚没有任何吹捧的意思。
但围观的工人们听着,心里是很高兴的。这新来的副厂长,是个有眼光的,晓得他们都是熟练工!
孟芙听着这有理有据的言论,也没法反驳,她皱着眉头问:“那你说拿真本事,你怎么拿?!”
余岚微微一笑,说:“你不是说你爸酿了不少酒吗?拿出来,我尝完了,直接说出你爸怎么酿的,用了什么材料,每一种材料什么时候放,密封了多久。”
周围的工人,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还有人只尝一口,就能将人酿酒的步骤,都给说出来。
孟芙也不信。
但当孟芙去她爸办公室,把酒拿出来后,余岚真的只尝了一口,就将过程说了个明明白白。
附近另外几个六级,七级的酿酒师,听见了,拿着纸笔,飞快的记录。
孟芙瞧见,脸色不太好看。
尤其是余岚问:“还要继续让我尝吗?”
孟芙条件反射的抢走了剩下的几种酒。这是怕余岚继续尝酒,把她爸酿的所有酒,步骤都给讲明白了。到时,她爸在酒厂,就没有招牌了。
按照余岚所说而记录数据,与过程的酿酒师们,则颇为可惜。
余岚确定孟芙不会给自己尝酒后,她继续问:“这个真本事,够资格做副厂长吗?”
孟芙还没讲话呢,那几个酿酒师父就喊道:“够!余副厂长,你年纪虽小,这个本事可是顶呱呱啊!”
边说,边竖起大拇指。
另一边的孟芙着实看不过眼,又哔叨一句:“副厂长,也不是能酿酒就能做的,最起码还得会算账吧?高小毕业的你,能看得懂账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