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图南给周老太给气笑了,张嘴就想怼骂周老太,然而还没开口,就听见余岚问:“秦和裕,那座院墙,是你们家的,还是隔壁的?”
秦和裕说:“我家的,三爷爷他懒得建围墙。”
刘图南则说:“那是懒得建吗?他那是没钱,白嫖你家的。”
余岚不在意那个秦老三是为什么不建围墙,她就撩起眼皮看了想周老太,说:“你坐在我家的围墙上,拿着跟竿子要,扒拉我家的橘子树?”
“强闯民宅?抢劫?”
周老太愣了愣,嚷嚷道:“放你娘的狗屁,这是你家房子?我看你是看见哪家,哪家就成你的房子了吧?!”
说完冲秦和裕喊:“小伙子!余岚这贱蹄子是不是也强占你家房子了?我跟你讲,她也占了我家房子!是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我跟你讲,你可得注意了,被被她的屁话给骗了——”
余岚都懒得跟周老太哔叨,直接跟秦明山说:“报案,这人入室抢劫。”
周老太哪儿肯能认自己是入室抢劫啊?前头一段时间,有个入室抢劫的,可是被判了刑,送去坐牢了的。
周老太迅速将手里的竿子往自个家院子里扔,同时死不要脸哔叨道:“放你娘的屁,我抢啥了,你有啥证据啊?”
余岚微微一笑,随手捡了根笔直的树枝,往围墙上敲,没打到周老太,但都逐渐向她靠近,同时还说:“哪里来的狗,翻坐在我家院墙上,快滚快滚。”
周老太大怒,斥问:“你个狗娘养的,你骂我是狗!”
余岚说:“你不是说,你没入室,没抢劫么?既然你没有,那我家围墙上的,自然蹲着的不是人,是狗了。”
人情世故,她可能不擅长,但怼人,她非常擅长。
周老太骂人是不讲道理的,被骂是狗,她没处反驳,转而就威胁余岚:“你他娘的才是狗!余岚,我告诉你,再用这玩意儿敲敲敲,我跳下去,我摔断腿,让负责老娘后半辈子,你信不信?!”
余岚怎么可能受这个胁迫,她在太阳下,冲周老太微微一笑,说:“请便。”
周老太骂骂咧咧道:“你个小贱蹄子,我看你是没瞧见棺材,不晓得害怕!”
说完噗通一声,直接扑摔下来。
疼痛让周老太嚎叫痛哭,还不忘喊:“杀人啦,杀人啦——”
喊着的同时,她还一脸得意的说:“今天你不赔个千八百,我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余岚没搭理她,打算直接报案,让派出所来解决这个问题。
刘图南则拉着余岚说:“街道办给处理这事儿,小余,你等着,今天我肯定得好好收拾周老太这人!当着我的面,干这种碰瓷事儿,不要脸!”
余岚拒绝道:“不,就叫派出所。她正大光明的入室行窃失败后,还敲诈勒索,正好让派出所来管。”
周老太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给余岚骂得从墙头摔下来,腿都摔断了,骨头都折了,就算派出所来了,也得让余岚给她赔不是,赔钱!
然而派出所真来后,在妇女主任刘图南,以及复旦大学学生秦和裕的证明下,周老太送医了,但同时派出所也对其进行批评教育,还让街道办重罚这类不要脸的风气!
事儿因余岚报案,闹得很大。周家又给关山村添了一笔谈资就算了,周老太还被安排扫公厕三个月。
周老太在家哭爹喊娘,大喊不公平,说她明明摔断了腿,凭啥还罚她之类的话。以前事事孝顺她的周平,头一次大发雷霆,怒斥:“妈!我让你被招余岚,别招余岚!你怎么就不听呢?!”
“咱们家差那点橘子吃吗?你就非要去隔壁扒拉,去偷?!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关山村的人,都开始哔叨,他们家丢啥东西,一定是你偷了,是我们家偷了吗?!”
“还有机械厂里!我差一点就能提前走了,提前去京市了!你败坏家里的名声,厂里开始怀疑我这个人了!刘承业那只老狐狸,还在纪委处那儿上告了我,开始查我了!”
“妈,你是不是要让咱家睡大桥,你才满意啊?!”
发泄似的责骂,让隔壁住着的余岚和秦明山听得清清楚楚。
余岚摇头,说:“周平翻不了身了。一个没担当,没责任心,遇上什么事儿,就甩锅给家里人的人,总是出息过,也不过昙花一现。”
说完,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秦明山,问:“秦明山,我估计之后,周平一家将要丢掉工作,指不定还会因为曾经所做的种种,被判刑。他家里人,都是废物,日后只要我稍加引导,他们就会为了挣钱而做生意,但又因不善于搞这种事儿,而倾家荡产,流落街头,成为乞丐。这样的报复,你满不满意?”
秦明山当然满意。
他爹妈,叔叔婶婶,奶奶,之所以去世那么早,每一桩都跟周平脱不了干系,现在周平一家即将得到的报应。秦明山想,死去的爸妈他们,应当会安息了。
秦明山笑道:“满意,非常满意。”
说完在院内繁星之下,目光灼灼的盯看余岚,问:“岚岚,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呢?以身相许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