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人群中,也是非常警惕敏锐的余岚,在那疯女人飞扑过来时,一脚踹在其腹部,使其摔飞出去三四米。
因丢工作而气疯了的女售货员被踹的痛摔在地,也不忘挥舞手上的剪刀。这一行径,惊得行人纷纷躲避。
余岚为了避免无辜人因她之故受伤,于是上前,三两下制服了女售货员。
旁边秦明山见了,即使晓得余岚很能打,也惊出一身冷汗。
他快步上前,堵着余岚,上下打量一圈后,问:“没事儿吧?”
刚拧折了女售货员手臂,使她失去挣扎能力的余岚,迷惑的看了秦明山一眼,说:“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不等秦明山答复,受惊的群众便催促道:“快,快把这人送公安,光天化日下,拿着剪刀要杀人,这是杀人犯!”
余岚一行便将女售货员摁送去了公安。
公安局的人,再次瞧见余岚,眼皮子都直跳。作为跟余岚一行比较熟的赵三石,给推上来问情况。
余岚三言两语讲述了事情始末。
赵三石不愉的看向余岚,说:“你怎么就总能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余岚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颇为不喜道:“这种事,你不应当问始作俑者吗?为什么自个弄坏的东西,要让我弟弟背锅?”
在赵三石看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碰上这么多事儿,都是余岚本人有问题,所以才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但这类心思,赵三石一句也没讲出来,他时刻谨记,自个弟弟的把柄还在这一家子人手上呢!真跟他们翻脸,也要等一段时间,让他弟弟的事儿,久远一些了,不可追责了,才可以。
就因赵三石心里那点忌惮,他没跟余岚争,做好笔录,查问人证,确定余岚所言非虚后,便让余岚一行走了。
至于那疯怔了的女售货员,这会儿吓破了胆,因杀人未遂,被逮捕,之后可能会判刑。
余岚不关心这个,不过就此事,跟小孩们说了一句:“做恶事,也许惩罚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你们以后做什么事儿,最好是小心点,要是做坏事儿,总有一天会被逮住,然后付出代价的。”
说这些话,余岚没有特指哪个小孩,只不过顺口担起教育之责。
她就跟无心插柳似的,讲完这事儿,又扭头掺和进表哥们的谈话里去了。
几个表哥在问四表哥,对王娜的想法。
四表哥抓耳挠腮,说:“她都挺好的,说话也好听,就是我这大老粗的,哪儿配得上那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姑娘啊?”
说着又一脸愁苦道:“刚分开的时候,刘婶子跟我讲,要中意他们家姑娘的话,就得让家里大人请媒人过来相看。她还跟我透了个底,说她前头有两个闺女,出嫁的礼金都是五百,还有三转一响。”
五百块彩礼,加三转一响,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呢!
四表哥拿不出来。
前头还在跟小孩们讲道理的余岚,扭头过来便答:“又不是现在想看,现在就要那彩礼出来结婚。没钱,那就挣啊,愁眉苦脸做什么?”
这理所当然的样子,瞧得几个表哥一愣一愣的。
搞得像挣钱,就是捡钱一样,十分轻松。
他们转念一想,余岚挣钱,不就跟捡钱一样,确实是很轻松。
反应快些的三表哥张嘴就问:“六妹,你有啥法子,让咱哥几个挣钱?尤其是老四,他这相看媳妇儿,得有钱才成。”
二表哥叶门也追问:“哎哎哎,带我一个,我也快要娶媳妇儿了,虽说你二嫂子家里不要那么高的彩礼,但我也想挣几个钱,让她嫁过来,手上有钱花!”
正巧,他们这会儿往招待所回去的路上,碰上了不少钢铁厂的工人。这群人正在小声议论食堂里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
有人讲:“听说食堂那边要承包给别人了,咱们也有说话权呢,到时候选个做饭好吃的承包户,给咱们食堂做厨子。”
余岚听的一清二楚,于是与几个表哥说:“叶林山生产大队靠山,不是有不少山货,甚至野味儿吗?你们打猎了,将生禽提供给某个要承包钢铁厂食堂的承包户。有野味儿加持,再送几道菜色做法,这可以搞成长期生意。”
唯一的问题,就是运输。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利,甚至可以说麻烦。
叶林山生产大队又偏,来一趟省城,上午出发,晚上才能到。
不过这个问题,余岚也不觉得很难。她直点王川这个人,说:“跟他合伙,他肯定有车。”
那小子,每次到朝阳公社的时间都不等,显然不是坐客车来的。
大表哥通人情世故一些,他稍有迟疑,问:“王川跟王娜是堂姐弟,老四挣彩礼钱,让王娜她堂弟帮忙,不大好吧?”
余岚莫名其妙:“为什么?又不是让他白做工,你们是合伙做生意,这怎么能叫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