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钞、纱、盐运等等看得人眼睛迷湖,但朱由检很快将它们加在一起,最后得了一个准确数据。
六部加五寺、以及内帑的收入,今年一共收了754万9742两。
这些加上加派银,一共是一千二百多万两银子。
“还不错……”
看着这税收,朱由检倒是很满意,不管怎么说,就这税收,估计天启二年也不会欠饷了。
“我刚才批了多少银两和米麦出去?”朱由检侧头看向王体乾,王体乾汗颜之余回应道:
“批了白银四百二十九万三千六百两,米麦八百六十万五千石……”
“……”听到这,朱由检绷不住了,合着自己刚才批复批的很爽,结果已经把大明今年的赋税花了七七八八了。
“咳咳……过些日子,我会让承恩送三百万两来内帑的。”尴尬回应了一句,朱由检又继续低头处理奏疏了起来。
处理之余,他脑中过了一遍大明的情况。
就现在来看,自己已经批了西北四镇明年的军饷,四镇加辽东镇的粮食,以及文臣两年积欠的俸禄了。
目前还缺的、就是京营明年的军饷,外加辽东镇明年的军饷,锦衣卫明年的俸禄,文臣明年的俸禄了。
这些加起来是多少来着?
朱由检忽的心虚了起来,脑中过了一遍后,大概算出了一笔数目。
三百四十六万两,七百二十六万石粮食……
“是不是该裁撤京营了……”
当需要支出的数目一被算出来,当即就打起了勋贵的主意。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用每年七十几万两支出的京营把勋贵暂时稳住,还是一笔较为划算的支出的。
目前他得罪文臣已经比较狠了,财政问题也在一点点改善,再把勋贵得罪死,有点得不偿失。
等九边的事情结束,再对京营和天下卫所动手,就显得轻松许多了。
想到此处,吃好了饭的朱由检放下奏疏,捏了捏眉心,只觉得有些头晕。
算上御马监,今年大明朝的田赋应该在四千一百万石,外加折色的现银一千零二十五万两白银。
如果要比较的话,把田赋按北直隶的五百文一石粮食折色,合计应该就是三千零七十五万两,等同于康熙二十四年的赋税。
就康熙二十四年的人口来说,算上隐户也不会超过一亿人,却达到了三千多万两的税收。
大明眼下的人口数量,正常征税来说,应该在三千五百万到四千五百万两之间浮动。
之所以眼下达到了三千万两银子的税收,是因为今年秋收的两千五百万亩军屯田,是按照三七的征收法。
如果将这批军屯田按照三十赋一的农业税来进行收税,那么收入只有一百多万两银子。
清朝那种敲骨吸髓的收税方法不可取,真按照那种收,晚清百姓照片就是日后大明百姓的模样。
但是农业的田赋收多了,对于百姓的负担又过于沉重。
所以、朱由检才准备让大明国营盐铁茶酒、甚至日后的马六甲以东贸易,都将是明朝国营。
私人贸易可以做,从马六甲买商品,价格低于其他各国人20%,然后出海去马六甲以西慢慢跑去。
反正只要这些东西国营,哪怕日后百姓也会因为各种商品国营的附加税而窘迫,但却不会饿死人了。
之后再怎么做,才能提升百姓生活和精神,还是得等走到了那一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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