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样说还不过瘾,吴耻还想来点狠的,从鼻孔里挖出一块又大又黄的鼻屎,往阙红楼身上抹去,阙红楼洞烛机先,一把握住他的手,将粘了鼻屎的那根手指硬塞到了吴耻的嘴里。
“呕!”
吴耻弯腰吐了起来。
阙红楼笑道:“好吃吗?”
吴耻吐得更厉害了。
“好自为之吧,不甘平庸,却又不肯变得优秀的人!”阙红楼拍了拍吴耻的背,走到红漪面前,“这位想必就是红漪姑娘吧?”
红漪上下打量着阙红楼,见他目蕴神光,器宇轩昂,又佩剑在身,不似寻常人物,还以为他是病虎派来的,要带自己回蜃楼,心下十分忐忑,道:“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红漪面露担忧之色,声音也在颤抖,云天行有所察觉,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别担心,他不是蜃楼的人,他只是看上你了,想娶你过门呢。”
红漪听了这话,着实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我根本不认识他,也没跟他见过面,他怎么会看上我?
阙红楼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枝还带着两片绿叶的红玫瑰,送到红漪面前,深情说道:“寒蝉啁啾,白云悠悠……”才刚说了两句,就被云天行一闷棍打趴在地,后脑呲呲冒血。
红漪玉手掩口,道:“你把他打死了?”
云天行丢掉比胳膊还粗的棍棒,拍了拍手,道:“放心吧,我下手有数,不会把人打死的,你放心就是。”
阙红楼趴在地上,脑袋上喷起的血泉有一尺多高。
玫瑰被鲜血染红,更显凄艳。
红漪看着忽高忽低的血泉,伸手一指,道:“都打成这样了,你叫我放心呢,快帮他止血吧,别闹出人命来。”
这出血量确实有点大,云天行也不由慌张起来,忙蹲下身,拿手帕按住出血的地方,让守门人将阙红楼抬进去医治,又向还在呕吐的吴耻吩咐道:“吐完了记得把地上的血擦干净。”
吴耻摆了摆手。
丁玲用白布把阙红楼的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只露了眼睛、鼻子和嘴巴,看起来像是一个狗头。
云天行看了好笑,道:“丁玲,你故意的吧?”
丁玲噘起小嘴,有些生气地说道:“公子和红漪姐姐才是一对,他想拆散你们,我就给他包个狗头。”
云天行笑了笑,道:“他的伤势怎样
?”
丁玲一面收拾药箱,一面说道:“只是出了点血,没什么大问题,养几天就好了。公子下次再打,还可以再重一点,位置再往下半寸,效果更佳哦!”
云天行扶阙红楼躺下,回身问道:“效果更佳是什么意思?”
丁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就是一棍打下去,三年下不来床的意思。”
“啊?!”云天行愣住。
红漪推着丁玲往外走,笑道:“你快别害他了,只这样就把他吓得够呛,要真照你说的那么打,还不得闹出人命来。”
红漪和丁玲刚走,吴耻就找到了这里,道:“门主,外面有人要见你。”
云天行道:“谁要见我?”
吴耻瞥了一眼躺在那里的阙红楼,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来人坐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用两匹马拉着,看样子来头不小。车厢里的人没有露面,只让车夫过来说话。我问他找谁,那车夫说要见门主你,我问车厢里的人是谁,他说:‘云天行来了,自会知晓,你只管去叫人,不要多问。’他奶奶的!一个赶车的这么拽,竟敢直呼门主的大名,真是见鬼了!要不是来找门主你的,我才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