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你娘给你出的馊主意?”这个“馊”字说得很模糊
“是啊,我娘说了,小菊是我嫁给当家的最大的阻碍,所以必须死。”
秦寿长吁了一口气,道:“如果是别人,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如果是小菊,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梁画儿忙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或许很难,对你来说却很容易,你是当家的……”
“
不用再说了。”秦寿打断了她的话,“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帮你。”
“为什么呀?”梁画儿对秦寿这种决然的态度很是不解。
秦寿站起身来,在屋内走了两个来回,又坐回来,道:“你娘还真是个奇才,居然想对小菊下手,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梁画儿面露鄙夷之色,道:“她能是什么人,说好听点叫‘剑侍’,实际上就是个背剑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消失了,我一样可以替当家的背剑。哦,对了,小菊做的小鱼干非常美味,是当家的最爱,这一点我娘已有对策。她已委托老张到处打听各种炮制小鱼干的配方,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也可以做出和小菊一样,不,比小菊还要美味十倍的小鱼干。”
秦寿道:“老张不是负责运送干柴吗,怎么又去打听小鱼干配方了?”
梁画儿道:“老张一天只往巴山城送一趟干柴,多的时候两趟,其余时间自由,怎么就不能去打听小鱼干配方,这两者又不冲突。”
秦寿道:“这个老张到底是何方神圣?”
梁画儿道:“老张就是老张,只要是信任的人,他什么都肯为你做。如果他不信任你,就是给他一万两黄金,只让他给你挖一条蚯蚓,他都不肯做的。”
秦寿道:“这个老张还真是有个性。”
梁画儿见秦寿呆愣愣的,也不说话,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秦公子,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秦寿慢慢的倒了一杯茶,咕嘟一口喝干,“这样说来,嫁给表哥,是你娘的意思,你自己的想法呢?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你真的喜欢表哥吗?”
梁画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老实说,我也不太明白喜欢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我只要一看到当家的,就会想到巴山城,继而联想到我将会是这里的女主人,不但可以号令整个巴山剑门,还能吃山珍海味,穿貂绒绸缎,累了有人捶背,洗澡有人服侍,我娘也会开心地拥抱我,说我是她的乖女儿。”
秦寿微微一笑,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
“你怎么能跟当家的比呢。”梁画儿脑海中又浮现出东门夜雨傲岸的身影,面上也不禁展露笑颜,“他不仅是巴山城的主人,巴山剑门的大当家,还是巴蜀剑道第一人,要武功有武功,要样貌有样貌,性格也不坏,正如我娘所说:‘东门夜雨是难得的佳婿,就是翻遍整个巴蜀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的人了。’”
秦寿心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淡淡说道:“我没有巴山城,不是巴山剑门的当家,也不会武功,但我是七星帮的公子爷,未来也会是七星帮的帮主。论整体实力,七星帮或许不如巴山剑门,但放眼整个巴蜀,能跟我比的只怕也不多了。”
梁画儿摇了摇头,道:“我娘说了,养大我不容易,不能随便嫁人,要嫁就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人,这样我才能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秦公子,你能理解我娘的一番苦心吗?”
秦寿嘟囔道:“我恨死你娘了。”
梁画儿柳眉一竖,道:“你说什么?”
秦寿赶忙摇头,道:“没……没什么。”
梁画儿鼓起腮帮,显然已有些生气,道:“我都听见了,你在说我娘的坏话!”
秦寿哪敢承认,道:“我没有。”
梁画儿霍然起身,严词厉色地说道:“秦公子,不管你承不承认,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我娘把我养这么大很不容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坏话,你知道吗?”
秦寿满面歉意,道:“我知道,我知道,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梁画儿辞色稍缓,道:“你不知道我们家的规矩,又是初犯,我不怪你,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以前我姥姥说过,我娘是文曲星转世,拥有大智慧,所以在我们家,我娘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无论她说什么,那都是金科玉律,是绝对绝对不能置疑,更不容亵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