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站起身来,道:“哪个老妖婆?”
柳蕙道:“就是那个太白雌燕啊,不然还能是谁。”
红漪变色道:“她又来这里做什么?”
柳蕙道:“我怎么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又不是老妖婆。不过,她喊说要小哥哥给她一个交代,不然就与云门势不两立,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我光顾着看热闹了,没往心里记。”
云天行道:“她人在哪里?”
柳蕙向外一指,道:“就在香山小院外面,我过来的时候还在打呢,我看他们打得凶,怕出人命,就赶紧过来告诉……”
话未说完,云天行与红漪先后蹿了出去。
“喂,人家还没有说完呢!”
柳蕙跺了跺脚,也跟了出去。
云天行才出香山小院的门,便见石径侠等人围着燕秋萍在打,忙喝道:“都住手!”
云门众人见门主到了,忙都停了手,向后退开。
云天行走上前,看了看云门众人,又看了看满面怒容的燕秋萍,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燕秋萍冷笑一声,道:“云少主,事到如今,你还要跟老婆子装傻吗?哼,老婆子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竟也做这等鸡鸣狗盗、卑鄙无耻之事,实在有辱云巅那不朽盛名!”
石径侠按刀上前,冷冷道:“燕婆子,说话放尊重些!我们门主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做不出你说的那些事来,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还有,方才石某已给你留过脸了,别给脸不要脸!”
黄昏。
夕阳斜照香山小院。
云天行正在静室内弹琴,红眼乌鸦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琴桌上,扑扇着一对翅膀叫道:“小媳妇来了,小媳妇来了……”
云天行在它小脑袋上弹了一指,笑道:“小媳妇也是你叫的?”
红眼乌鸦叫道:“爷爷别打我,我错了。”
云天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道:“乖。”
不一会儿,红漪端着食盘走了进来,红眼乌鸦立刻扑扇着翅膀叫道:“生娃,生娃……”
红漪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故意冷下脸来说道:“再这样口无遮掩,我就把你炖成鸟汤给他补身子。”
红眼乌鸦听了这话,双翅一振,从窗口飞走了,口里还叫道:“不鸟汤,不鸟汤……”
红漪将食盘放到云天行面前,笑说道:“这小东西真是成精了,刚才包神医在教丁玲认草药,丁玲把白薇认成了白前,它就在一旁说‘你个笨蛋,这是白薇,’叫丁玲拿扫帚赶得满院子跑,才一会儿不见,竟跑你这里来了。”
云天行喝了两口人参乌鸡汤,道:“你刚才说包神医在教丁玲认草药,是怎么一回事?”
红漪在琴桌旁的垫子上坐下,道:“我看你整天忙着跟管先生学琴,就没告诉你。就在前几日,丁玲已拜包神医为师,成了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现在每天都在跟包神医认识药草,学习医术。”
云天行给红漪倒了一杯温茶,道:“包神医怎么会突然收丁玲为关门弟子?”
红漪捧起茶杯,道:“不是包神医要收丁玲,是丁玲主动要拜师的。她说包神医不可能一直跟着咱们,要是哪一天离开了,咱们生病受伤,还要另外请医,麻烦不说,还未必有包神医那样高明的医术,所以就想要把包神医的本事都学过来。”
红漪呷了口茶,继续说道:“起先丁玲去找包神医拜师,包神医死活不肯收。丁玲缠了好些日子,都没有用,后来还是谢大哥教了她一番话,她又说给包神医听,包神医才肯收她做关门弟子。”
云天行道:“哦,不知谢大哥教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