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暮雨呆住。
那绿头鸭甩了甩头,并不作声。
荆暮雨以手掩口,咯咯笑道:“看来这还是只鸭子绅士呢。”
武英用力拍了拍绿头鸭的小绿头,道:“喂,绿头的,你可以开始了!”
那只绿头鸭扑扇着翅膀,想从武英手里挣脱,但就是不出声。武英十分生气,把鸭头摁到水里,道:“你这只死鸭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现在就叫你知道武大爷的厉害!”
荆暮雨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不自觉流了出来,道:“它是水里生的,又不怕水,你把它摁到水里有什么用呢?”
武英拍了拍脑门,道:“是啊,我竟忘了这一茬,看来碧波分流掌已经影响到我聪明的头脑了。”
荆暮雨笑道:“这跟碧波分流掌没关系,你只是单纯的笨。”
武英狠狠瞪了她一眼,把鸭头抬出水面,曲指用力一弹,那绿头鸭吃痛,嘎嘎叫了起来。
武英笑道:“好,就这样骂,狠狠地骂,骂到我出了这口恶气,自然会放了你。”说罢,又朝鸭头弹了一指。
这只绿头水鸭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在水里游得好好的,被武英捉来,逼着它骂人,它只是一只水鸭,会浮水,会下蛋,却哪里会骂人?被武英一指一指弹得嘎嘎直叫,叫声甚是凄惨。
每日负责捡拾鸭蛋的老马闻声赶来,见武英和荆暮雨同在荷花池里,心里咯噔一下,想抽身退走,又怕两人多想,只好堆起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冒昧请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忙又补充道:“两位别见怪,老朽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无论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方才听到水鸭惨叫,才特意过来察看,不知这只水鸭哪里得罪到两位了,要受这样的责罚?”
武英用力弹着鸭头,冷冷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弹!”
老马缩了缩脖子,正要离开,荆暮雨突然道:“站住!”
老马停步回身,道:“两位还有什么吩咐?”
荆暮雨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眼神不好,这里发生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保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马又缩了缩脖子,道:“两位但请放心,老朽眼里只有水鸭,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荆暮雨道:“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
“老朽铭记于心,片刻不敢遗忘。”老马毕恭毕敬地说道,“如果两位没有其他吩咐,老朽这便离开了。”
老马才刚绕过月门,就听到扑通一声,像是又有人跳进了水里,他呆了一呆,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荆暮雨警惕地盯着他,道:“武英,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胡来,我夫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武英冷冷一笑,道:“你觉得我会怕他吗?”
荆暮雨双臂环胸,道:“你……你不要过来!”
武英并没有过去,而是向另外一个方向游走了,荆暮雨长舒了一口气,道:“你的情况比我严重,现在确实不宜离开水面,我能理解,但也请你理解一下我,尽量与我保持距离,不要……”话未说完,武英又游回来了。
荆暮雨刚放下的那颗心又悬了起来,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武英恨恨道:“你这无礼的女人,我要对你不客气!”
荆暮雨见他带了一只绿头鸭回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武英游回到荆暮雨面前,向那只绿头鸭道:“我现在很生气,但我毕竟还是个男人,不好跟她一个女人家计较,现在,我把我骂人的权利转交给你,你帮我骂她,狠狠地骂,不用留情。”
荆暮雨呆住。
那绿头鸭甩了甩头,并不作声。
荆暮雨以手掩口,咯咯笑道:“看来这还是只鸭子绅士呢。”
武英用力拍了拍绿头鸭的小绿头,道:“喂,绿头的,你可以开始了!”
那只绿头鸭扑扇着翅膀,想从武英手里挣脱,但就是不出声。武英十分生气,把鸭头摁到水里,道:“你这只死鸭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现在就叫你知道武大爷的厉害!”
荆暮雨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不自觉流了出来,道:“它是水里生的,又不怕水,你把它摁到水里有什么用呢?”
武英拍了拍脑门,道:“是啊,我竟忘了这一茬,看来碧波分流掌已经影响到我聪明的头脑了。”
荆暮雨笑道:“这跟碧波分流掌没关系,你只是单纯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