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夜雨缓缓拉出木剑,道:“翻到‘活’字牌离开,翻到‘留’字牌再留一年,翻到‘死’字牌就得死,这是规矩。”
赵衙内见东门夜雨拔出了剑,吓得魂飞魄散,爬起身来便跑。
这条旧街并不太长,赵衙内很快便跑到了木栅栏前,正想翻过去,突然,东门夜雨在他身后出现,木剑一挥,赵衙内的脑袋向上飞起,血落如雨。
“啊!”
场外众人都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尸身倒下,东门夜雨接住下落的头颅,转身离去。
场外陷入了死寂。
旧街上只有东门夜雨的脚步声。
夜已深,残月高悬,夜风中带着一丝血腥气。
东门夜雨提着赵衙内的头颅来到推车旁,将头颅放下,自己也跪了下来,道:“娘,小雨给你报仇了。”说完便开始磕头。
一旁的滕六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东门夜雨磕完头起来,道:“滕六。”
滕六半躬下身子,神态十分恭敬,道:“小人在,东门剑主有何吩咐?”
东门夜雨道:“就剩你自己了。”
“是……是。”滕六的声音在发抖。
东门夜雨道:“你替乌十二记暗帐已经快二十年了吧。”
滕六道:“是……已经快二十年了。”
东门夜雨道:“他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都知道吧?”
滕六想了想,道:“小人只是个记账的,乌十二大人的事小人不敢过问,也不敢打听,因此所知有限。”
东门夜雨道:“所知有限。”
“是。”滕六头垂得更低。
东门夜雨走到滕六面前,道:“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敢有半句谎话,我一剑劈了你!”
滕六道:“是……是,东门剑主请问。”
东门夜雨低声问道:“乌十二所在的到底是什么组织?”
滕六一怔,苦笑道:“这种机密事,小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小人不过是个记账的,东门剑主就不要为难小人了。”
东门夜雨微眯眼眸,道:“你真的不知道?”
滕六伸手指天,道:“我滕六对天发誓,如果知道说不知道,欺骗了东门剑主,就叫我滕六断子绝孙。”
东门夜雨道:“看来你真的不知道。”
滕六松了口气,道:“是啊,小人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