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一位茶客,旋风般的冲了出来。
扶着墙,干呕。
惹来了好多的围观群众。
又过了几十息,茶楼沸腾了。
所有茶客都在往外狂奔,十分狼狈。
不时有人摔倒,咒骂。
这一幕,让李郁想起了非洲大草原上迁徙的角马。
他的好奇心,再也忍不住了。
拦住了一个从身边跑过的年轻茶客,路人口吻问道:
“这位兄台,你们为何奔跑?”
“呕。”年轻茶客见李郁桌上有茶水,讨要了一杯,说道,“里面有个失心疯,失禁了。”
“啥?”李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个疯子,从楼上跑到楼下,那啥流了一地。diao茶楼里臭的一批。”
……
李郁突然脸色一白,问道:
“那疯子,是男是女?”
“男的。”
李郁松了一口气,疯子不是大嫂就好。问道:
“兄台是江宁府人氏吧?”
“是啊,你咋知道的?”
“自然是根据口音,江宁府方言清新脱俗,极具辨识度。”
年轻茶客思索了一会,说出了一句经典:
“雕口音这么明显吗?”
杜仁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茶喷在林淮生脸上。
年轻茶客摇摇头,迷惑不解的离开了。
就仿佛那位“我寻思我也妹有口音啊”的东北银,太困惑了。
不一会,雷文氏也跑出来了。
脸上的表情悲愤又崩溃,生无可恋。
她恰好朝着李郁的方向跑来了。
几人暗叫不好,赶紧遮脸。
然而,雷文氏一眼就认出来了。
满苏州城,招摇过市,摇着扇子的男人有大几千。
可有几个人的白扇面正面写个“忍”,反面写个“浪”的?
她怒气冲冲的从路边端起一桶水,泼了过去。
……
李郁、杜仁、林淮生落荒而逃。
“你们几个混账王八蛋,你们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