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赵县令在背后悄悄推动,风言风语喧嚣尘上,顾魏琼名声受损,但凡有人提起,便是唾弃三分,就连顾家的下人出门采买,都受人白眼。
赵县令对此满意不已,他早就看顾父不满,如今可是找到了错处,等言论再上一层,自己就可以参他个“治家不严”之罪!
梁瑞生和梁母也喜出望外,他们本就不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如今流言四起,顾魏琼坏了名声,说不定会被墨千程厌弃。
岂不是只剩下嫁给自己这一条路?
“这是天都在助我,天都让顾魏琼这贱人落在我手里!”
梁瑞生激动的起身,又是疼的呲牙,梁母一边安抚儿子,一边也跟着怒骂。
“那个小贱人就是的吃里扒外的贱人,儿啊,你可千万别再给她好脸色了!”
“母亲说的是,这次,她可逃不出我的手心!”
自己的青云路就要来了!
梁瑞生越想越激动,笑容也愈发猖狂:“不行,母亲你快点去顾家送信,就说我要见顾魏琼。”
“就说,要是顾魏琼不想绞了头发做姑子,或者沉江,那就让她今天之内来见我!”
顾家。
“欺人太甚!”
得到传信的顾父怒而拍桌:“来人,带着签了死契的下人,我这就去把这蝇营狗苟的鼠辈带去沉江!”
“父亲息怒!”顾魏琼却是极为平静。
“息怒,我如何息怒,这奸邪小人是吃准了咱们投鼠忌器,这才猖獗!”
顾父怒发冲冠,顾魏琼却极为感动。
如今这般祸患,皆是因自己之前鬼迷心窍,可事到如今,父亲居然连半句责骂都没有。
顾魏琼一想,就差点潸然泪下。
“父亲,既然他已经开口,那就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顾魏琼压下感动,语气逐渐坚定:“这等小人所图不过功名利禄,既然有所图,便有掣肘之法。”
“女儿已经有了法子,这次定然不会再让人借题发挥!”
夜幕降临之前,顾魏琼乔装打扮,便到了梁瑞生家门口。
门一开,便见到梁瑞生那张面带激动的面孔。
梁瑞生生得俊俏,不然也不能俘获顾魏琼的芳心,可如今这俊俏面孔上,却多了贪婪,使人生厌。
顾魏琼一见这人就想呕吐,可还是忍了下来,进了梁家的门。
梁瑞生自然不会在此时暴露,果子还没吃到嘴,自然还得辛苦一番,便故作深情,想要去抓顾魏琼的手。
“琼儿,外面的话都是瞎说,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放心,只要你回心转意,我定然不会辜负你!”
顾魏琼却是皱眉,直接躲开梁瑞生的手,语气冷然:“是吗,之前不是还要说,要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吗?”
梁瑞生早就想好说辞:“你父母太过顽固,我若不狠一些,你又如何会出来与我相见?”
“放心,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我怎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你放心,我们成亲后,我定然发奋读书,考取功名,不会让你受委屈!”
倒真是巧言令色!如果自己不知道这畜生的结局,恐怕还会被他哄骗!
不过,幸好自己已然摸透了这畜生的性子,早知他会怀柔,便做好了准备。
顾魏琼神色放缓,像是被梁瑞生的言辞感动一般,看的梁瑞生心潮澎湃。
“琼儿,我梁瑞生若是负你,定然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可别说这些了,神鬼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