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清欢脸上此时也收敛起自己所有的情绪,好像刚刚竹青看见的都是幻觉一样。
……
夜凉如水,此时另外一处窑洞之外,男子一身白衣立与山间,出尘的气质和周围好似格格不入。
清俊的面容有些微微的苍白,夜风吹过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挂在自己腰间挂着的血玉。
眼中闪过丝丝柔和,突然他微微弓下身子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随着咳嗽一丝血丝顺着男人的唇角滑落,让他原本清雅的脸在月光下多了些许妖冶。
“主子,您的身体……”
身后祁月看见沈绰翎又咳血了,有些着急。
“无妨。”
男人淡淡的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嘶哑。
“主子其实夫人那边你只要服个软,你又何必如此……”
对于这个祁月不是很理解,他不明白沈绰翎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真的值得吗?
明明以前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家主子只要服软,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而他主子若是再没有药只怕会……
“祁月,这一次和别的不一样,放心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沈绰翎淡淡的说着,抬头看向清幽的月色,目光当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眼中闪过丝丝讽刺,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他们这样的母子啊。
母亲害怕自己的儿子日后会因为太过强大从而威胁到自己,所以自小便在他的体内种了毒,需要定期的解药。
只是这一次和平时不一样了,在对顾清欢的事情上他绝对不可能会妥协的。
祁月闻言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再说出口,只是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明白他家主子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人,一旦若是在心里认定了,那就改不了了。
所以他家主子这次怕是真的对长公主陷进去了。
只希望长公主同样不是一时兴起不要辜负了他家主子的这份心意,不然到时候就算是拼上他这条命他都不会放过顾清欢!
沈绰翎看着夜色,也不知她此时在皇城当中做什么。
“她此时在皇城当中如何了?”
“回主子,长公主在皇城一切安好,还去了军营据说还去皇宫给那些被克扣了粮草的将士们将军饷要了来,还……”
祁月闻言对着沈绰翎如实禀报着。
“嗯,若是她需要什么帮助告诉我们的人暗中帮一把,但是记住不要让她察觉什么。”
沈绰翎淡淡的说着,在他还没有做好对顾清欢完全坦白的准备之前,沈绰翎还不想让顾清欢察觉到什么。
“是。”
祁月恭敬的应了一声,心中却忍不住腹诽,什么时候开始他家主子居然变得如此体贴了。
如果不是这一次他亲眼所见,只怕他也不信。
不过还好之前祁月也算是见识过了,所以这一次倒是也没有因此露出什么失态的表情。
……
皇宫当中,寝宫内,女人披头散发的看着面前几个提着裤子的侍卫。
眼中的恨意像是要发酵流出来一样,她好恨啊!
为什么会这么恨!
今夜本来是她侍寝的,她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但是谁知道迎接她的并不是皇帝而是一群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