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师站在讲台上开始上课后,我认真地思考奏子和镜夜两个人今天的奇怪行为所传达的含义。
奏子……啊,对了,她应该只是在回敬我吧?毕竟昨天我夸她的时候,她一开始也摸不着头脑。
不过从她夸我的时间往前推……我那个时候绝对是在跟镜夜互相伤害吧!脸的话大概率正常,但偶尔也会因为怨气,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而切换到颜艺模式吧?放在马戏团里面可能还会有人欣赏,但在樱兰……嗯,只能说奏子的审美跟一般人不一样。
而且不管怎么想,这都跟“友谊的力量”毫无关系……不过奏子对外一直都表现出对珠州岛的反感,说不定她其实对友谊的理解也与一般人不一样……
想半天,最后还是只能归结在人与人之间的认知差异上吗?
那镜夜的奇怪也可以跳过分析直接运用这条结论……唔,但总觉得他是想隐晦地告诉我些什么……
我拿着笔在空白的本子上画着最简单的圆圈,越画越多的结果是我看着这页纸就很烦,干脆抬起头四处看看。
镜夜看起来很认真嘛。
不过是真的认真还是假的认真还值得商榷……毕竟就算手上握着笔在做笔记,一心N用,去思考其他事情对镜夜来说也很简单吧……
恍恍惚惚过了一节课,一到课间我就被盯了大半节课的镜夜——的好友找上门来了。
“怎么回事,千春竟然看了镜夜整整一节课!哥哥我不允许!这个教室最帅的人明明是我才对吧!”
同时也是我表哥,但我完成不想承认我俩之间的亲属关系。
因为环趴在我桌子上嚎啕大哭的样子,真的很像笨蛋。虽然是帅哥笨蛋,但也不能掩盖是笨蛋的实质。
我竖起食指:“首先,不要仗着自己比我大几天就以哥哥的身份教育我,我现在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风!其次不是整整一节课,请你注意计时。最后,我不承认你是这个班最帅的存在。”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环捂住耳朵疯狂摇头。
于是我特意又重复了一遍——人手的隔音效果可不怎么好。
环哭得更大声了。
班上的人都对我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考虑到自己在班上的名声,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我专门为你留的。”
其实是昨天我在奏子家吃剩的糖。
不过环当然又信了。
他一边说着“千春特意给我留的我要细细品尝”,一边开开心心地回到自己座位撕开糖纸。
良心又一次痛了一下。
我拉了一下镜夜的衣袖,示意他看看环现在的样子:“你们Host部应该开展一个旨在提高部长警惕心的会议。”
镜夜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如果你能给一份能够切实实施的详细计划表的话。”
抱歉,我只能给出一份纸上谈兵的计划表。
我在胸前比划出了一个大大的叉:“我是Host部的客人,请不要随意压榨客人。”
镜夜说:“现在是Host部的歇业时间,我只是想调用自己的所有人脉关系帮助环而已。”
这不就是压榨客人的美化版说辞吗!
我咂咂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镜夜。
镜夜毫无畏惧地迎着我的目光:“而且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寻求你的帮助——在刚才的课上,我原本已经快要制定好详细的计划了,但却因为你像盯猎物那样死死盯着我不放,让我在慌乱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语气这么平静我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你的慌乱。
就算是演戏也请你稍微认真一点吧!不能因为观众只有我一个人就这么敷衍吧?!
于是我直接说:“抱歉,我的耳朵刚才好像临时性聋掉了,没有听到你的声音呢!真是遗憾啊。”
觉得嘲讽力度不够,在说完后,我又临时加了一段洋溢着欢快与喜悦的笑声。
“千春,镜夜,你们聊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我也要听!”吃完糖的环打算加入其中。
镜夜:“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相反还很沉重,是有关儿童教育的严肃话题。”
“儿童?”环看看我,又瞧瞧镜夜,脸上写满着迷茫。
他大概在疑惑着怎么吃个糖的功夫,我跟镜夜突然就聊到了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