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与划,眨眼间十几名步兵丢弃军械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
而那太史文恭以鹅行鸭步左右冲奔的姿势挪动身形,每一次进攻,第一招不能杀你也能荡开你的兵器,随即第二招抹开你的脖子!
参与围攻的三十几名士兵从前到后就算有反应过来心生恐惧想要退避的,也只能来得及停步,连转身的机会都无!
这些士兵尽数倒地,太史文恭白袍染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
阎行握紧持矛的手,扭头去看亲兵卫士,这些亲兵也都眼巴巴看着他,面有哀求之色。
不等阎行做出反应,见到这一幕的守兵转身就跑,矛戟、步槊不要了,一些人向西逃跑时就连盔甲都不要了。
这些守兵的逃亡,引发更多守兵的逃亡。
吕布站在那里没有动弹,阎行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正面墙垒守兵溃散。
参与进攻的重步兵越垒而入,阎行的百余亲兵也都聚拢过来。
城内守军溃逃的再快,也快不过鹰击骑士。
察觉守军溃逃,鹰击骑士向西奔赴泾水岸边,堵死了溃兵逃亡西遁的通道。
“此真天人也。”
土垒被破,攻入的重甲步兵将阎行百余人层层围困,阎行少年时以勇猛称著于凉州。
如今跟这位琅琊太史进相比,差了何止一筹?
黑熊驱马而入,看着阎行:“此战到此为止,我不是滥杀之人。我会与韩遂商议,拿你们交换马匹。”
而阎行注意力还在吕布那里,吕布这时候以披风擦拭六面汉剑,归剑入鞘。
又找到方天戟,一戟抹断套马绳,矫健上马,倒拖方天戟来到黑熊身后。
阎行的目光才重新回到黑熊身上,他横举骑矛,引的附近六七百人观望,随即出列挤出人群,将骑矛放在地上。
紧接着他的亲兵纷纷抛弃矛戟,阎行也解下佩剑,双手捧着剑鞘走向黑熊。
几个挡着的卫士见黑熊不反对,也就左右让开。
阎行却绕过黑熊,来到吕布面前俯首献剑:“愿降。”
吕布反手将方天戟钉在地上,伸手抓起这口剑,白丝手套已染成了血色。
黑熊控制下,吕布拔出剑看了看,只是隔着面巾、面具,看不清楚它的神态情绪变化。
归剑入鞘后,吕布摇摇头,将剑递给阎行。
阎行疑惑,旁边庞德也是疑惑去看‘太史文恭’。
黑熊见眼前景象,就说:“文恭兄不愿与你交换佩剑,这剑自己留着吧。”
阎行回头看黑熊,又去看吕布,吕布微微点头。
一种荒诞的感觉包围阎行心神,难道这位稀世猛将是一位口齿不便的人?
阎行后退几步,很想询问打听,又不敢当众打听。
这时候他就见对方参战的许多重甲步兵已经开始卸甲,只是没有摘下头盔。
卸掉一些累赘的铠甲部件,就协助后续抵达的士兵搬运伤兵。
除了重伤难治会补刀外,余下都用担架或俘虏往外搬。
尤其是那三十几具环形扑倒的,几乎没人去检验,仿佛默认这些人死定了,不需要补刀。
庞德上前:“将军,敌骑聚集西北渠口附近,末将前去剿灭。”
“某愿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