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万同慢慢地转过头看着辛洪川,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老辛,我们认识了25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25年?我们是兄弟啊!”
“你也知道我们是兄弟?!你知道我们是兄弟你还出卖我?!”辛洪川大吼道。
辛洪川的脸涨的通红,右手用力地攥着鱼竿,手指都开始有些发白了。
余万同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我没有出卖你……”
“那么你告诉我,公司的那些资料是谁给的市公安局?”
“我不知道……但不是我!”
“可是市公安局的人告诉我了,资料就是你给的!”辛洪川说的斩钉截铁。
余万同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该我了!中!”
辛洪川猛地一提鱼竿,鱼竿直接被压弯了,鱼却没有露出水面。
“大鱼!大鱼!”
辛洪川一边喊着一边站起身,拖着鱼竿往后撤步。
宋雁平赶紧跑过去帮辛洪川牢牢地抓住鱼竿。
两个人合力,最终将一条十五六斤的草鱼拖上了岸。
辛洪川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他看着那条鱼,开心地笑着说道:“不锻炼就是不行啊,连这么一条破鱼都拖不动,累死我了,哈哈哈!”
余万同把鱼竿放下,看着辛洪川说:“老辛,我这次回澳大利亚,以后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们也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辛洪川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
“你这次回来是要跟我割袍断义吗?”
辛洪川歪着头问他。
“不……不是……”
“那是什么?讨伐我?还是看到我放出来了,故意回来羞辱我?”
辛洪川的问题将余万同连连逼退,让他无法回答。
“都不是……”余万同摇了摇头,眼眶慢慢地红了起来。
“就是回来跟你告个别而已。”余万同说道。
辛洪川不再看他,把头别了过去看向平静地水面。
此时此刻,他的心比这个水面还要平静,平静到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辛洪川将烟头弹进池塘里,面不改色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余万同也转过头去看向水面,轻轻地说:“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梁晓将鱼竿收了起来,戴着手套的双手交叉在一起,轻轻地叹了口气。
辛洪川冷哼一声,转过头盯着余万同,阴森森地说道:“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吗?”
余万同泪眼婆娑,声音沙哑地说:“老辛,你我刎颈之交,你……呃!”
余万同话还没说完,梁晓双手拉着一根鱼线,从他身后将鱼线死死地勒在余万同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