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灼心情大为高兴,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脑门,随后从储物袋中寻摸了一阵,这才取出了一个红玉葫芦,从里面倒出一颗洁白如玉的丹药来,递给了少年。
那少年也不知道此物为何物,只是将其捧在手心里,口中称谢。
周围的人看到神仙赐药,一时间羡慕不已。
然而李秋却是眉头皱了皱,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少年道:“你二叔给你的丹药,一定是易经洗髓的灵药,你现在就先服下,让你二叔为你护法,免得有什么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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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吉儿倒也憨直,一口便将那丹药吞了下去。
周围顿时一阵叹息声。
李灼对李秋说道:“大哥,我给他的的确是易经洗髓的灵丹,可是这药力发散干净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难道就让着孩子在这里化药吗?”
李秋笑道:“既然如此,便让青青护送他们母子二人回府,我们继续在这里等待三弟功成,便好身退。”
青青的修为在五人之中是最高的,李灼对此倒也没有意见。青青感激地看了李秋一眼,于是便携二人飞到半空,径自朝吴府飞去了。只此一来,地上的百姓又是一阵轰动。
又过了一个时辰,王顼终于从远处飞回。此时他的脸上身上满是汗水,体内的灵力也全然告罄,只是他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可见此事处置的不错。
“大哥,二哥,淤塞已经全部清理完毕,再过片刻……”
话音未落,轰隆隆一声响,远处的河道中,一股巨大的水流倾泻而下,正朝这里疾速奔来。
此时的运河被王顼彻底清理了一遍,成了一条宽约百丈,深达四五十丈的大运河,因此水流来时,势头极为雄壮,轰隆声响个不停。
长达百里的淤塞河道,被仙人一个时辰便疏通干净,这等神迹顿时又让周围的百姓跪倒,口称“神仙”,不停地磕头祭拜起来。
李秋默不作声,脸色阴沉,静看百姓叩拜。一刻钟之后,河道的轰隆声消退了下去,便听李秋冷然河道:“既知我等是神仙中人,有图谋不轨的宵小之辈还不赶紧前来认罪,若是等我一个个找上门去,怕是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声若洪钟,将一众百姓震得心里发毛,根本不敢作声。
李秋冷笑,道:“看来你们还是不死心啊。吴府乃是我们几人的亲眷,你们暗地里串通一气,坑蒙拐骗,夺了田产、地产、山林,若是还想着与我顽抗,便是这般下场……”
说完,便一指岸边原本用来拉绳作桥的一座铁牛,那铁牛重达万斤,已大半个身子沉入了地底,却被李秋召出的金藤猛地抛到半空达百丈之高,待落下时又被那巨大的金藤接住,只听“轰”地一声,顿时炸成了铁屑,哗啦啦落了一地。
虽然就爆炸离得很远,对李秋他们几个修真之人没有太大影响,可是对于周围的凡人来讲,则是惊天霹雳一般。李秋又故意使了暗招,几枚铁屑将在人群后面的几个混痞的脸皮划伤,鲜血糊了一脸。
到这时,终于有人挨不住了,知道自己凡夫俗子根本不能抵挡仙人神威,于是抖抖索索地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了许多了地契、田契。
又有不少人走上前来,取出了许多的银票摆到了李秋的跟前。
虽然李灼与林琪儿还没有完全看懂,不知李秋这时唱的哪一处,但是他们都注意到了郑树德脸上激动的神情变化,便知道其中必有原委,也配合李秋作“神仙”抖威风的模样。
李秋看到差不多了,又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运河通了,只要手脚勤快一些,总能找到些活计养家糊口。这吃大户的作为就此停下罢,你们说呢!”
这“吃大户”三个字咬的极重,正在围观的人群中,不少人连连称是,几乎将头埋到了地里。
李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此揭过。我再说一遍,吴府是我们这些人的亲眷,若再有下次,让我发现有人巧取豪夺、坑蒙拐骗的,我便将其碎尸万段,灵魂杀灭,让你连轮回都不可得。你们可曾听仔细了?”
那些人连忙不停磕头称是。
随后李秋将地上的契约、银票一股脑塞给了郑树德,然后拉着他御剑飞回了吴府。李灼他们自然也跟着回了。
吴府这里,一改多日以来的死气沉沉,除了不能张灯结彩之外,家里上上下下,都是一派喜气。
前厅之中,吴老善人正在亲自作陪,桌上连着上了一十六道菜品,分别是:油爆大虾、红烧海螺、糖酥鲤鱼、回窝肉、鸡汤煮干丝、狮子头、鸭包鱼、龙井虾仁、叫花鸡、烧乳猪、冬瓜盅、古老肉、冰糖湘莲、雪花鸡、葫芦鸭子、万家镇烧鸡。阵阵香味飘过,让人食指大动。
李秋一看,顿时笑道:“老人家,这不正是我们几个小子初入吴府时,你安排的酒席?菜品都是一模一样。”
李灼也哈哈笑了几声,道:“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这样啊。说起来,当时在吴府吃的那一顿饭,是我生来吃得最好的一次。后来我入宗修炼之后,便开始辟谷,已经许久不食人间烟火了。老人家,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从烧乳猪哪里撕下一只耳朵,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老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又端起酒杯来,冲着李秋与王顼敬道:“二位仙人,今日救我吴府得脱大难,吴某感激不尽。一杯薄酒,聊表心意。”说完一饮而尽。
李秋也将杯中酒喝掉,随后说道:“当时老人家收了我们几个的皮子,这才让我有了钱可以给父母寻医买药,解了燃眉之急。由是感激不尽。更何况我们与郑树德亲如兄弟,我们怎么能无动于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