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师兄师弟,心远这便走了,诸位保重。”去非跟一众人挥手告别,便要离开。
酒瘦这时来到李秋跟前,神色郑重的问道:“师弟下一步去往哪里?”
李秋将目光转向大海,一字一句地说道:“灵宝宗,莫君舞!”
酒瘦神色一凛,双手合十道:“我佛怜悯,愿施主一帆风顺,马到功成……心远,保重!”
李秋冲酒瘦点点头,这次不再拖延,激发虚天梭,化做一道惊鸿,在心远和尚依依不舍的的目光中,离开了流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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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实在是没有料到,在回去的途中,竟然会遇到他的结义兄长,独角龙羚。
心远和尚更是没有料到,在这东海之上,李秋师兄会遇到他的结义兄长,而且这个结义兄长,竟然会是独角龙羚。
然而,心远此时已然看透世情,心境大变。对于李秋与独角龙羚结义之事,竟然由衷赞叹道:“妙,真是太妙了。李秋师兄与独角龙羚结义,并且唤他做大哥,那心远自然也要同称大哥才对。龙羚大哥,在下心远,是李秋师兄的朋友。还请恕我四肢俱废,无法给龙羚大哥行礼。”
让李秋颇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除了自己,独角龙羚谁都不加理睬,可是今日见到心远之后,独角龙羚竟然朝着心远点了点头,随后嘴中呦呦几声,示意两人上到他的脊背之上。
李秋于是收好虚天梭,将心远放在独角龙羚的脊背上,随后对独角龙羚说道:“有劳兄长在此等候,不过我暂时不会东君岛,而是先去灵宝宗一行。因此还要麻烦兄长载着我俩,再走一趟天路山脉,送我去灵宝宗。”
灵宝宗的位置,在南疆偏西,又在清微阁偏东,翻越天路山脉之后,直南而行便到了。
独角龙羚呦呦长鸣一声,振翅高飞,速度疾如流星,脚下的海波滔滔,顿时飞快地向身后离去。
心远道:“师兄竟然有这样的灵兽作为兄长,心远真是羡慕不已。”
李秋此时盘腿坐下,一只手扶着心远的肩膀,以免他坐不住跌倒。
“师弟,且再忍耐些时日,不将灵宝宗与你的纠葛完全斩断,我实在无法放心。此去灵宝宗,我务必让莫君舞和灵宝宗将此事一笔勾销。这件事情一了,我便带你回东君岛,想办法重接你的四肢筋骨,再次恢复你的丹田,让你的修为重新焕发。”
心远道:“李施主还是唤我‘心远’吧,我已无门无派,要不是李施主收留,早已是丧家之犬了……重接四肢筋骨,还请李施主费心,将来我还是要自食其力的,没有了四肢颇为不便。至于修为么……随缘去吧。”
李秋猛地听到心远口中对他的称呼由“师兄”变成了“施主”,心里颇不以为然,然而心远所说句句属实:他确实无门无派,散人一个,称呼师兄师弟的确不合适了。
一时间两人竟然无话了。
不过此去灵宝宗,从东海流波山出发,大约要飞行大约三个月之久,旅途寂寥,若是不说话,李秋倒是无所谓,打坐就是,反正打坐吐纳之下,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
可是心远和尚已是凡人,而且是四肢俱废的凡人,三个月下来,他的身体定然是受不了的。于是李秋便想方设法跟他闲扯,打趣逗他,不让他重新陷入到被逐出佛宗的阴影当中。
“莫君舞可是有何特别的地方,竟然能让你不顾佛宗戒律,也要做那……羞臊之事?”
李秋想了想,觉得用“禽兽之事”来形容不好,便临到嘴边,换成了“羞臊之事”。
心远和尚果然一下子就被李秋把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见到李秋问起,毫无顾忌的大笑道:“哈哈哈……知慕少艾,本是天理。莫君舞秀色可餐,和尚我正好做那食色之人,又有何不可。可惜莫施主不愿顺从,大喊大叫,让我被宗门拿了活的,这才有了今日的凄惨下场。”
李秋听别人说过此事,如今亲耳听到心远承认了此事,心中还是有些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男欢女爱人伦大事,的确无话可说。可是强迫别人做这种污损清白的事情,和尚你又怎么解释呢?”
心远道:“施主不是莫君舞,怎么知晓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呢?”
李秋皱眉道:“她都开始大喊大叫了,难道你还认为她是愿意的吗?”
心远又道:“莫君舞大喊大叫,不代表她心里是不愿意的……我那日在播仙镇,听几个大汉说过,‘女子么,上了床,睡了以后,就乖乖的听话了’,所以和尚我就想试一试,跟莫君舞睡了之后,她是不是就乖乖听话了……”
“咳咳咳……”李秋不由地大声咳嗽起来,被心远的这个回答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想起来了,当时他为了保护广云的外甥钱寅,去了甘泉谷,半路经过播仙镇的时候,的确是听到几个人谈起过心远,也就是去非小和尚,只是好像他们打不过心远,被他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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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去非因为在长辈的葬礼上出声大笑,被逐出佛宗三年,就是在此期间,心远流落道了播仙镇。
“你当时在凡间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秋哭笑不得,实想不到几个打手护院说的混账话,竟会被心远当了真,还想学着演练一番。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