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顿觉不妙,赶紧将少年人扯到身后,随即按着他跪了下来。
洞口处,一个拿着团扇的妖艳女子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则跟着两名护从,皆是筑基境末期修为。
妖艳女子将团扇扇了几下,朝一旁的护从示意了一下,一个护从就过去将大胡子身后的少年人拖了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女子的脚下。
妖艳女子走过去,用团扇托起少年稚嫩的脸庞,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道:“哟,多英俊的少年人,若是将来筑基后,不知要迷倒多少女修。唉,为了女人的清誉,你还是死了吧!”
说完就朝护从扬了扬脖子,那护从接着就将手中的飞剑抬起,想要刺破少年人的丹田。
大胡子中年人连忙跪着爬到女子身边,抱住她的一只脚,苦苦哀求道:“解大人,小孩子家家的口无遮拦,胡乱说些狂妄的话,你何必当真。就算是我,当年刚刚入道的时候,还想着要打遍天下无敌手来着,现在想想,不过是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而已。你大人有大量,饶了这孩子一命吧。”
说完,便在地上邦邦的磕起头来。
一个筑基中期的男子,朝着只有初期修为的女子磕头求饶,场面多少有些悲凉。
那女子嫌恶地将他一脚踢开,却也任凭他磕个不停。
大胡子中年人不敢用任何的法术,就那样用皮肉之躯磕头不停,邦邦作响,直到地上的鲜血越聚越多,开始如小蛇般蜿蜒游走,妖艳女子才心满意足,懒懒地说道:“罢了,我也念他年少不懂事,就杀他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他口吐狂言,就割了他的舌头,以儆效尤。”
那少年时大胡子的得意弟子,平时大胡子最是疼爱他,哪里肯让他受这样的罪过和折辱。若真是割了他的舌头,只怕少年当场就会拔剑自杀。然而他也听说过这女人的狠辣,知晓自己今天这一关是绝难轻易度过了。
“解大人,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既然是他的师父,这父、师二字全占了,他的罪过自然也应该由我来承担。不如,就让我自断一臂如何?”
说着,在四个弟子震惊的目光中,大胡子用飞剑将自己的左臂狠狠地切了下来。
“师父……”
四个弟子哭喊一声,扑了上去,断臂出喷出的鲜血顿时沾染了他们一身。
那少年见对方欺人太甚,早已到了爆发的边缘,刚要拔剑与对方死战,却被早有预料的大胡子一掌拍晕。
妖艳女子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大笑着说道:“好一幅师慈子孝,罢了,这一次就饶了你们。以后再敢胡乱说话,就不是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会仙洞有的是办法看到你们在干什么,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说罢,她便示意护从捡起地上的断臂带走,随后便飞离了山洞。
李秋皱了皱眉头,暗叹这女子的狠辣。这女人将断臂拿走,摆明就是不给那个大胡子重新接骨的机会了。这个大胡子今后只能以一臂示人了。
李秋道:“老蛇,你去处理一下。我让妙妙助你。”
七宝玄蛇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刻心领神会,只是不解地说道:“几个筑基境,还不放在老夫眼里。我一人去就可以。”
李秋道:“你的修为高深,我自然放心。只是须得提防他们的传音符,万一有什么万里传音符,让妙妙在东北方提前等着,也好截获。”
七宝玄蛇知晓会仙洞的总坛就在东北方,对于公子思虑的周全自然又是一顿马屁拍上。随后便动身前去追那几个人去了。
山洞之中,大胡子取出伤药涂于伤口,终于止住了血势。少年人也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师父,你的胳膊……”少年人看到师父一条手臂自肩部齐削而断,不禁再次被从中来,大哭出声。
“不要哭了。一条手臂而已,不妨碍我操控飞剑、施展法术。灵均,今后切记,祸从口出啊。”
少年人似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听师父如此教训,只是陌声不语。
“唉”,大胡子深深地叹息一声,这个徒弟哪里都好,就是脾性太过刚硬,不懂得变通和示弱。
“你难道看不清楚么,三个筑基境啊,她的两个护从都是末期修为,顷刻之间就能将我们师徒五人斩杀殆尽。你倒是出了一口气,可是徒劳无益啊,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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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脸色这才变了,他年纪轻轻,当时一股血勇上头,只想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现在经师父一说,这才明白自己有些莽撞了。
“师父,我只是不明白,这里本是荒芜之地,他们是怎么这么快找到我们的,而且对我们的谈话知道的这么清楚?”
大胡子霍然一惊,思索了一会,这才用仅剩的那只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副残破的地图,那地图的材质似乎是某种兽皮,上面如少年人之前所说,只有一个圆圆地黑洞,像是一个巢穴。除了这个巢穴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路径,树木,山川,河流等,一概没有。
不过他不是在看图上的内容,而是将这地图翻来覆去的的观瞧,又用神识探查其中的灵力波动。
然而,他端详了一刻钟,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