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年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将门关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女子身旁,正要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来。
她却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他,眼睛立即亮了起来,“斐年,你回来了。”
“嗯。”顾斐年坐在了安小禾身旁,目光灼灼地看着亦是一脸疲倦的她,“小禾,我不是和你说过,晚上不要等我,你怎么又在等我?”
安小禾不想回答,直接转移话题,“你忙到现在才回来,肯定饿了,这些菜是我做的,你……”她说到此处,才注意到菜已经冷了,立马站起来,“菜已经冷掉了,你等等,我拿去厨房热一下。”
顾斐年拉住安小禾准备去端菜的手,叹了一口气,“我一点也不饿,你不用拿去热。”
看到那名考生的惨状后,他虽然没有像陆远那样恶心干呕,但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胃口,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现在也是一样。
安小禾不知道顾斐年今天在外的经历,以为他是不想她太辛苦,才说自己不饿,便坚持道:“你怎么可能会不饿,斐年,热菜很快的,我去去就回。”
“小禾,我真的不饿。”顾斐年手上使了使劲,强行让安小禾坐了下来。
安小禾见状,也只得罢了。
“斐年,听说来运客栈又有一名考生遇害,你和陆小侯爷可找到有关凶手的更多线索?”
白天在禾香酒楼的时候,安小禾听到很多客人都在谈论来运客栈又有一名考生遇害的事情,有不少人都迁怒于负责查案的顾斐年和陆远,说他们都是无能之辈,迟迟抓不到凶手,害得考生们一个又一个地丢掉性命,弄得京城人心惶惶。
她很为顾斐年担忧,晚上才会坐在这里等他回来,然后询问事情的进展。
“没有,不仅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就连之前的线索……”顾斐年右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抵着额头,闭上眼睛,沉声道:“也是错的。今天和陆小侯爷忙活了一整天,却还是没有找到新的线索,我都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安小禾眉间的担忧更重了,她看着一筹莫展的顾斐年,小声道:“你已经调查清楚,驸马和连环杀人案没有任何关系?”
顾斐年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一丝暗芒。虽然种种证据已经将驸马身上的嫌疑洗清了,但他心中其实还是存有一些疑虑。
而这些疑虑,他暂时不会讲给任何人听。
任何人,自然就包括了安小禾在内。
“义母要是得知驸马和连环杀人案无关,应该会很高兴的。”安小禾说完,就在心里想:自从那次在参加完丞相夫人举办的赏花宴之后去公主府探望义母,这些天,自己每天都在酒楼从早忙到晚,完全抽不出时间再去探望义母,也不知道她的病情有没有好一点。
轻抵着额头的手放了下去,顾斐年脸上难掩疲惫之色,他看着身旁似乎若有所思的女子,眉头轻抬,平静的道:“她是会高兴,但不会高兴太久。”
安小禾脸色微变,不解地看着温柔地凝视着她的男子:“为什么?”
顾斐年放开安小禾的手,站起来走了几步,再驻步回头看向她,淡声解释道:“驸马虽然与连环杀人案无关,但他与一个叫夏婉的女子关系非同一般。”
安小禾抿了抿唇,义母的公主身份,虽然可以让驸马终身不能纳妾,只能有她一个妻子,但还是无法杜绝他与别的女人有瓜葛。
由此可见,用身份去强迫男人对你忠贞不二是没有用的,要他心甘情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