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样问,是想替她鸣不平?
然而,他当了这么多年无权无势的驸马,肯定是非常不甘心的,才需要有人替他鸣不平!
“成哥,我当初既然决定做你的外室,就做好了一辈子的打算,不去考虑甘不甘心的问题。”谢苑伏在张成
的怀里,脸贴着他的心口,“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张成脸上闪过阴霾之色,他一只手揽着谢苑,另一只手抚摸她雪色的脖颈,“苑苑,你放心,你不会当一辈子的外室。”
“成哥,你……”谢苑仰起头,却只能看见张成线条流畅的下颌,看不见他的脸,无法知道他此刻脸上是怎样的神情。
张成的话,让她心中很是不安。
“哎呀……”肚子突然一阵绞痛,谢苑立即白了脸,捂着肚子痛呼出声。
张成听到声音,立马低下头,见谢苑脸色惨白,双手捂着肚子,紧张地问:“苑苑,你怎么了?”
“成哥,我肚子好痛。”若不是靠在张成身上,因为肚子痛而双腿发软的谢苑根本站不住,早已滑到地上了。
看着谢苑痛得不行的样子,张成眉头紧锁,“是不是孩子……”
脸上汗水泠泠的谢苑低下头瞅着肚子,虚弱的道:“我想,可能是孩子。”
张成大惊,连忙将谢苑打横抱起,“我马上抱你回房,再去请大夫。”
枕着张成肩膀的脑袋抬起来了一点,谢苑瞅着张成紧张惊慌的样子,有气无力的道:“现在已是深夜,你就别去打扰大夫了。”
“那你怎么办?”张成焦急地看向怀里的人,目睹她苍白如雪的面容后,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蓦然一阵紧缩。
“你抱我回房,我躺一会儿就没事了。”说罢,谢苑缓缓地合上了双眸。
肚子还
是绞痛难忍,她没有精力再说话了。
“好,我听你的,抱你回房。”他暂且先听她的,让她去躺一会儿。
要是还是没有好转,他就去请大夫。
他才不管现在是深夜,会打扰到大夫歇息。
他只知道,她和孩子都不容有失。
张成抱着谢苑,在长廊中疾步前行,直奔他们的屋子而去。
屋内,由于长时间没有修剪灯芯,烛火变得昏暗不明,在这种安静昏暗的环境下,那坐在桌前用手撑着脑袋打盹的人都快要睡着了。
不过,就在她即将要睡着的时候,撑脑袋的手突然往旁边一歪,她的脑袋往下滑去,上身也往前一倾,整个人立马惊醒过来。
抬手揉了揉眼睛,瞌睡的感觉没有完全散去的茉莉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再扶着桌沿慢腾腾地站起来,然后走到窗边。
将罩着蜡烛的纱质灯罩取下,茉莉用剪刀将燃过的灯芯剪去,又取下头上的银簪拨弄了一下烛火。
蜡烛的火焰立马变大了许多,昏暗的屋子也亮了起来。
将灯罩重新了罩住蜡烛,茉莉把因为拨弄烛火而微微有些发烫的银簪插入发髻中,再慢悠悠地走回到桌前。
看着桌上还没有收捡的针线,茉莉伸手去一边整理,一边暗忖:夫人拿着刚做好的新衣去找老爷,似乎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他们两人回来啊。
“哎呀~”银光闪闪的绣花针不小心刺到了指尖,茉莉吃痛
,不禁叫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