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听见了,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朝考生甲递了一个眼神。
考生甲立马上前,一脸愤怒地瞪着左鸣,双手用力地拍打在桌子上,“臭小子,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服?”
站在左鸣这边的那个考生小声的道:“你可要想好再说啊。”
左鸣看了他一眼,再将目光移到站在考生甲后面的祁
瑾脸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们说他的学识是最拔尖的,我不仅口不服,心也不服。”
听到这话,那个考生只觉两眼一黑。
“你要怎样才会心服口服?”
祁瑾眼底闪过一抹恼意,他伸手将挡在前面的考生甲推开,掀起眼帘,正眼朝那个对他的才学口不服心也不服的人看去。
只见对方穿着一袭水蓝色的棉质长袍,面容清秀白皙,双眸乌黑明亮,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而骨节修长的左手还紧握着一本翻开了的书。
看着像是那种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但有几分真才实学却不好说。
“想让我口服心服,当然是你的才学能够胜过我。”左鸣抬起左手,将卷成一个圈的书直指着祁瑾,语气略带挑衅的道。
既然这个祁瑾才高八斗,有把握拿下头名状元,那只要自己胜过他,就表明自己的才学是最好的,凶手自然也会来找他了。
“你这是想和祁兄比试?”考生甲一脸诧异的看着左鸣,仿佛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考生乙甩了甩衣袖,眼底满是鄙夷与不屑,“你这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其他考生虽然没有出声,但看表情似乎都赞同考生乙的话。
毕竟祁瑾是杭州有名的才子,但左鸣却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考生,他要和祁瑾比试的行为看起来确实是自取其辱。
“你真的要和他比试?”站在左鸣身侧的考生,脚下小弧度地
挪了挪,还将身子偏过去,小声的问。
左鸣轻点头,闪亮的双眸直视着祁瑾,“你敢不敢和我比试?”
“既然你想自取其辱,我就成全你。”祁瑾负手而立,微微扬起头,神情轻蔑倨傲地看着左鸣。
左鸣抿了一下唇,暗自腹诽:这个祁瑾即便有真才实学,就他那自视甚高、傲慢无礼的性子,倘若真让他金榜题名,以后入仕做官,对朝廷也是有害无利。
“谢谢成全。”左鸣拱了拱手,嘴角带着浅淡的弧度,看上去温文尔雅,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带着讥诮和挑衅,说出来的话更是让祁瑾十分恼火。“不过,和你比试不是我在自取其辱,因为最后输的人一定是你。”
祁瑾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怒意压下去,冷冷的道:“取文房四宝来!”
考生甲立即伸手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小二抓过来,“快去取两份文房四宝来!”
“是,是。”小二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去准备祁瑾要的文房四宝。
考生乙看着左鸣面前这张桌子上摆放的饭菜,趾高气扬地使唤另一个小二,“你来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我还没有吃呢。”看着被小二收走的饭菜,站在左鸣身旁的考生摸着饿扁的肚子小声的嘀咕。
因为自幼习武所以听力极好的左鸣一字不差全都听到了,他偏过头看向考生,见对方摸着肚子眼巴巴地看着被小二拿走的饭菜,暗忖:这个人适才多次
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