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门针?”
“对。”
陈雨虹慢慢伸出右手臂,管小河左手轻握陈雨虹的玉臂,认准“内关穴”轻刺慢捻地扎了一针。这时,小关感觉陈护士的体温似乎有些高,“你不舒服吗?怎么体温好象有些高?”
“没事的,可能有些紧张吧……”
“方才窗外之人吓着你了吗?”
“不是,我……刚才没有……没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吧……”
“疯狂举动?没有呀?!你指的是?”
“我……我最近梦游的症状好象加重了……所以……担心睡着之后……”说着话,陈雨虹秀美的脸庞泛起阵阵红潮,幸亏她此时背对着管小河,估计他是看不到自己的窘态的。
“这样子呀!你别担心,你刚才睡得很是香甜,看来针灸还是有些效果的。一个疗程下来估计你的睡眠质量应该会有所改善。”
“真是太谢谢你了,你都不知道自从得了这失眠重症之后,我有多么痛苦,甚至……”说着说着,陈雨虹心感酸楚,不由自主地落下两行清泪。
陈雨虹多次起过轻生的念头。
管小河一心在针灸之上,没有体察到陈雨虹的激动之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担心了,来,把另外一只手给我。”
陈雨虹顺从地伸出左手臂,管小河轻轻握住陈护士的手腕,感觉她的体温好象正常了一些,估计没什么事儿。
双臂都扎上了金针,陈雨虹又是脸朝墙躺着,管小河担心时间长了陈护士会感觉不舒服,于是取过两条枕巾随手折叠成小枕头状垫在陈雨虹两手臂间,这样一来两处金针就不会互相干扰了,否则,陈雨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搁放双臂。
看到管小河如此体贴入微,陈雨虹心下感动,眼泪婆娑得把床单都浸湿了。
没有得过失眠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身患这种疾病之人的痛苦,正如人们叹息抑郁症患者不该轻生一样,正常人往往无法体会重度失眠患者那种地狱般的绝望……
此时此刻,管小河在陈雨虹心目已是一尊暖爱之神!
管小河一门心思正在别处,哪里知道此时陈护士心底已然掀起澎湃的波澜……
反正醒针还得好一会儿呢,管小河信步走到窗台边儿,斜眼仔细打量自己铺排在窗台上的“铁蒺藜不倒钉”,他发现比起原先的数量,“铁蒺藜不倒钉”一共缺少了三枚。
“估计八成是扎着那人了,那人一负痛,又碰落一枚。最好那人实际踩踏上了两枚,痛死你个龟孙子!NND,敢偷窥我们师徒,不就是欠你们点钱嘛!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我那可怜的师妹现如今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一想起可怜的师妹,管小河心情忽然变得极是黯然。
冬寒渐深,孤身一人在外躲债,管小河实在是心疼倒霉的师妹。等师傅这边不管好坏有个结果之后,管小河打算遍走天涯寻访失踪的师妹童晓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