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聊了很多东西,天南海北。”陆早早把当时的情况仔细地复述给谢洄年听,“然后,他们还无意之中提到了我的名字,你当时有些不开心,或许是这种情绪太明显,旁边的人也察觉到了。”
“所以他们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你说不要再提到这个名字了,很烦,所以后来他们也很都识趣地不再提了。”
“后来你们又开始聊别的事情,你那时候应该是要出国深造,有一个朋友调侃似地问你,下一次再听到你的消息是不是就是你恋爱结婚了,听到这种问题你并没有觉得冒犯,只是笑了笑说或许吧。”
“如果你对这件遥远的事情还有些微的印象的话,应该就知道这其实也并不完全是我的梦,而是上辈子高中毕业时候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她再也没有见过谢洄年。
到死都没有见过。
有时候她甚至也觉得谢洄年这个人本身就遥远得如同一场梦境。
陆早早很久之前在书上看过,如果你偶然梦见一个人,或许是内心深处认为这个人离你很遥远,而你们永远不可能成为一条道路上的人,她有时候对这种观点完全无法认同,有时候又觉得或许也有一定道理。
谢洄年很认真地在听陆早早讲话,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他没有出声打断,而是任由陆早早把这件事情讲完,直到她讲到最后一句,谢洄年的神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这件事情真要算起来的话,差不多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
可是左右也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漫长到十分不起眼的午后,出于无聊和礼貌答应了一个吃饭的邀约,桌上围坐着再普通不过的同学朋友,一个跟他家交好的长辈家的女儿而已,都没什么重要的。
他压根不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什么记住的必要,既不浪漫缠绵,也不悲苦哀愁,完全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的地方。
可是现在陆早早说她当时也坐在那里。
无声而又沉默地听着他们谈论一切事宜。
凭借过于良好的记忆能力,他终于想起来这件事情,可是依旧是非常模糊的印象,谢洄年试图解释,“你别难过。我说很烦,肯定不是针对你,我……”
他应该只是厌恶这些人的嘴巴里面一直不停歇地谈论陆早早,陆早早明明是跟他们完全无关的人,轮得到这些人张口议论?陆早早就算再普通也比世界上千千万万人好上无数倍,正好与他相衬。
他的厌恶和不满大概全都是针对那些人的,跟陆早早无关。
如果非要说陆早早普通到庸俗,那他也不过是数以亿计人之中的一个普通人而已,说来说去,他们还是十分合衬。
“我知道。”陆早早说,“你不是针对我说出这两个字了,你只是不想在那种场合里面一直重复性地提及无关紧要的人,你觉得很没有意思,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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