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也要答应,他总会答应的。”
“那他没答应之前怎么办?”总得有人坐那张龙椅吧。
君莫尘大手抚上她的墨发,眸光温柔,“不用担心,他会答应的。”
饭后,江云歌去耳房沐浴去了,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沐浴到一半,君莫尘进来说要和她一起洗,江云歌也没拒绝,两人一起泡完澡,觉得疲累,抱着睡了过去。次日清早,君莫尘早早的起了身上朝去了,而江云歌还在床榻上睡得深沉,他也没吵醒她,去正厅用了早饭之后,便乘着马车去了皇宫。
金殿上,君莫尘一身墨黑色蟒袍着身,坐在龙椅右侧的一张椅子上,“今日不谈登基之事,只谈国事,若无事就退朝,有事就奏。”
群臣低头不言,眼下最要紧之事就是登基之事,要说其他事还真没有。
君莫尘见一个个都不说话,站起身拂袖,“既然都没事,那就退朝吧。”
他离开了金殿,乘着马车到了君卫铧的府上。
今日皇叔公也没来上朝,看来是真想走了,这次他必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他留下。
马车缓缓到了六皇子府上,站在门口的府兵见着君莫尘来,连忙行礼,“参见皇太子。”
四日前,容启和太子逼宫,陛下薨逝,满朝文武没想到容丞相就是皇太子,连战神顾北鸢都是皇太子,满目震惊,震惊之余就是后怕,转瞬之间,太子便不是太子,只是一介臣子,而他皇太子才是真正的储君。
君莫尘被管家招呼到了书房,说让他等一等,王爷还未起身。听着还未起身,君莫尘就知道昨晚皇叔公和圣女干了什么。
坐在案几前等待着,喝着热茶,大约两刻钟,源端一身黑色长袍出现,脸上取了人皮面具,是他本来的样貌。
走至君莫尘身前坐下,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不同意。”
君莫尘瞪了他一眼,“我还什么都没说!”
源端淡然的喝了一口热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君莫尘叹口气,“若是有更好的人选,我又岂会眼巴巴的来求你。皇叔公你知道的,歌儿身上的毒,若我手上有国事,我还怎么一心放在为她找解药的事上。”
源端将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还没找到办法?”
君莫尘摇头。
“你还没告诉江云歌她身中剧毒的事?”
君莫尘摇头。
“皇位我是真不想做,我也知你有为难之处,可是。。。。。”
“就当我求你,歌儿身上的毒已经快没有药克制,连我身上的血都快没用了,我想多陪陪她,也想多陪陪我自己。这样吧,银票也四岁了,我立他为帝,你为摄政王,辅佐他几年,教他几年,若是我找到办法,歌儿还活着,我还活着,我立马就回来,辅佐他教他。”
源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听你这话像是在托孤。”
君莫尘垂眸,眼眶些许红润,“我但凡还有点办法,我都不会向你说这些话。她十六岁遇到我,如今快二十一岁,五年了,我找了五年,快把大周都翻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解亡命之毒的办法,克制毒性的药一天比一天少,她活的天数也一天比一天少,我着急,我害怕,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无计可施了,皇叔公你该知道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吧?能找的药我都找了,我只求她能多活些时日,多陪陪我。”
源端将茶杯中的茶一口饮尽,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便是。”
“若我和云歌都。。。。没了,银票可能就要。。。。。”
“没有那一天,别胡思乱想。”源端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他讨厌君莫尘以最坏的打算来看待之后的事,这还是没有定论的事。解药大周没有,不代表其余三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