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江云歌突然被君寒的口谕招进了皇宫,原本今晚打算杀柳祟,却只能终止计划。
临走前,君莫尘好好握在手里的茶杯却不小心摔在地上,玉质的杯子摔得稀巴烂。
他心里不安,不想让江云歌去,却无奈圣旨难为,不去就是抗旨,抗旨就得诛死。
“你小心一些,怕是这趟进宫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你皇爷爷要杀我?”
君莫尘摇头,“杀你下圣旨就杀了,用不着口谕让你深夜进宫杀你。”
江云歌拍拍胸脯,放了心。
骑着一匹快马进了宫,马蹄子在宽阔的宫道上哒哒作响。
宫中灯光昏黄,照得干净的大理石地面甚是明亮。
庄严肃立的皇宫静谧清冷,只是偶尔有巡防的禁卫军在宫道上经过,这是她夜里第一次在正宫道上进宫,没想到竟是如此凄清,难怪她翻阅史书,大多皇帝都说他身居高位却觉得很冷。
到了后宫宫门口江云歌才翻身下马跟着身旁的小太监进了君寒的寝殿,结果殿中空无一人。
她看了眼身旁的小太监,眸光冷厉,“陛下在哪儿?”
“回将军,奴才。。。奴才不知道啊,刚刚奴才出宫时,陛下还在寝殿之中的。”那小太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你知道说谎会给你带来什么吗?”江云歌走近他,一脚踹翻了他的身子,脸色冷了好几分。
这小太监确实是君寒身边的人,她见过,但他传的旨意可能却未必是真的。
“将军饶命,陛下。。。。陛下他被劫持了!是柳祟逼着奴才传你进宫,奴才也是万不得已,为保陛下性命,奴才只能照做,奴才一条贱命,死了毫无干系,可天子之命关系黎明百姓,奴才不敢乱来!”
江云歌见他还算忠义,没再动脚,而是双手覆于身后,问他,“你出宫之前,陛下真在寝殿?”
“是!柳祟让奴才屏退了殿中众人,还让奴才假传口谕让禁卫军今夜不要经过这座寝殿,所以陛下去哪儿了,奴才也不知,将军。。。额哼。。。”
小太监话还没说完,一支匕首凌空飞来,直插进他的脑门。鲜红妖冶的血液,从他眉心流出,血液分成几股,像弯曲的小蛇,爬满了他整张脸孔。
江云歌眉心皱了皱,含着冷意的眸子向着匕首飞来的地方看去,只见柳祟露着一张坑坑洼洼可见血管的脸出来。
江云歌摸了摸腰间,发现没带佩剑,进宫面圣不得带兵器,这下可遭了!
一看柳祟就是服用了能提升宫里的药丸,不然他出来的时候不会那么有底气。